傅慎高回到前院的书房,傅忠挥手遣退了在书房里服侍的两位丫鬟,亲自沏了一杯茶奉上去,正准备悄悄地推开,傅慎高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之前,大姑娘在城门口被关在外面的时候,燕王亲自去见了她?”
“是!”
“你确定没有听到他们都了什么?”
“奴才的确不知,当时奴才在城内,燕王和大姑娘在城外,离得远,奴才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那些下人们呢?”
“燕王到来之际,将他们都驱逐开了,且背对燕王而立,均不敢有所窥视。”傅忠流着冷汗道。
傅慎高也没有办法,换做是他,也不敢对燕王有任何忤逆,那就是个阎王般的人物。他坐在桌前沉吟,突然想起一事,问傅忠道,“软轿绳断裂那日,所有在场的人是不是都询问过了?有无遗漏?”
傅忠听得这话,猜出是软轿之事又起波澜,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一个一个追问过了,那日并无异样。”
“大姑娘呢?”傅慎高不悦地问道,三角眼露出一缕精光,刺得傅忠浑身一颤。
可是,傅忠依然摇着头道,“大姑娘身上并无任何利器,且当日软轿抬过去后,停留时日甚短,又一直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姑娘和她身边的人并无动手的机会。”
若是傅锦瑶自己派人动手,连傅慎高都不信,他也只是排除这种可能而已,并无怀疑之心。现下听了傅忠的话,傅慎高却越发疑惑,实在是不知道那软轿无缘无故,怎地就突然断了。
莫非……
想到傅锦瑶如今身上的麻烦,傅慎高心头一凛,不敢深想,厉声吩咐傅忠道,“找个替死鬼出来,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继续深究。”
傅忠连忙领命而去,他离开书房的时候,看到在院子里徘徊的傅锦玉,忙上前去请安道,“二姑娘,二老爷在书房,您现在可以进去!”
“父亲?父亲他愿意见我吗?”傅锦玉不由得非常惊喜,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正在书房准备写字的傅慎高,也不知被触动了哪根弦,原听到女儿来而皱起的眉头,也慢慢地舒展开来。等到傅锦玉进来的时候,傅慎高还喊了厮进来给女儿沏茶。
“父亲,女儿不喝茶,女儿想念父亲了,来看望父亲。”傅锦玉行完福礼,有些受宠若惊地摆手拒绝,“哪有父亲招待女儿喝茶的道理?”
傅慎高见这个从前看到自己之后怯弱得不敢话的女儿,如今似乎有些改变,一向的厌弃之心也就淡了。他又想到自己已经人到中年,如今才只得了这一点血脉,也难免对傅锦玉生了一份爱怜之心,“为父一向公务繁忙,对你疏于关照,我父女之间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往后为父若得了空,你也可以多往为父这里来。”
傅锦玉忙起身,再次向父亲行礼,眼中含泪,愧疚地道,“父亲,是女儿不孝,从未在父亲膝下承欢,枉为人子!”
“玉儿言重了,过往之事不可究!”傅慎高到这里,问道,“你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傅锦玉忙跪了下来,她还未开口,便慎重地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目光坚毅地望着傅慎高,“爹爹,女儿有事相求!”
傅慎高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拿过桌上的一张纸,并不去看傅锦玉,而是问道,“吧,看看为父可能做到?”
傅锦玉并不在意父亲前后态度的差别,而是含泪道,“爹爹,女儿求爹爹看在女儿的份上,能够帮大姐姐洗脏污,正声名,还大姐姐一个清白!”
傅慎高看向傅锦玉,他对这个女儿了解甚少,仅有的印象便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家宴前,得她磕头请安,或是在宣瑞堂偶有相见,每每都是低眉垂目,怯弱不堪,只觉得性情无一丝肖自己,便少有挂念。此时,见她一张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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