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孙倩娘垂眸,狠狠地咬着唇瓣,袖中的手在微微发抖,却不敢叫人看出半分来。
燕王不知道什么毛病,对每一个仰慕他的女子都心生厌恶。燕王文才武略,素有“善战善谋”之名,且生得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实在是无法叫人抵御对他的欢喜。
“王爷,如今这堂上,就数您和长公主身份尊贵,看是由您,还是由长公主来断这事情?”傅慎高越过母亲,朝燕王和长公主拱手请命道。
“姑母,侄儿曾奉父皇之命在刑部理过一段时日的事,知道些审案的流程,不如今日就让侄儿僭越一次,试一下事?”燕王赵樽嬉皮笑脸地对南康长公主道。
自古王子地位便胜过公主太多,长公主知燕王这般不过是尊敬自己的长辈地位,她也无与燕王争夺这事的心思,便笑着点头道,“甚好!”
傅锦瑶淡淡地朝燕王看了一眼,起身走到卢云生的面前,朝他伸出手道,“卢公子,听你这里有一纸纸笺,是我写给你的情诗,请你现在把这张情诗交出来!”
卢云生已是脸色大变,浑身冷汗直冒,他正在窗下看书,听到动静出去看的时候,书童便被人扣押,而他自己也被人控制,一直被他当宝贝一般夹在书中的纸笺被人罗出来,此时他并不清楚情况,不知道该认下还是该不认。
傅忠已经走了过来,在堂中跪下,双手将纸笺奉上,“这是奴才在卢公子书中翻出来的纸笺,上面诗句正是……污蔑大姑娘的这首!”
傅锦瑶将纸笺拿过来,匆匆看了一眼,已是眼中一闭,心头大痛,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捧到卢云生面前,“贡生老爷,请问这字,这纸笺是否正是馈赠于你的那份?”
卢云生飞快地看了傅锦瑶一眼,他盯着纸笺上的字和句,他日日念,时时看,太过熟悉,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眼下已是事发,他自是不肯让人把这盆脏水往傅锦瑶身上泼,便道,“这是家童偶然间捡到的,并不知是何人所书,在下不过是看字迹娟秀,有可鉴之处,才斗胆留下,用作临摹之用。若给姑娘带来麻烦,是在下的过错,还请恕罪!”
傅锦瑶却并不理会他,只等他承认下来,便捧着字条送到了赵樽跟前,不下跪,不行礼,直直地盯着赵樽,“王爷,如今您也听到了,这纸笺据是臣女所书的‘纸笺’,不知王爷还有何疑问?若无,待臣女将这上面的字重新书一遍,请王爷和臣女二叔一并为臣女鉴别一番!”
“你听何人王书墨师从于颜老先生?”赵樽将脸凑到傅锦瑶跟前,离她的脸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问道。
傅锦瑶头猛地往后一仰,避开他,恼怒地道,“世人皆知之事,臣女为何不知?莫非王爷欺臣女是痴愚之人不成?”
傅锦瑶并未想到,此时此刻,燕王并未登极,他师从之事并未宣扬开来,并非是世人皆知。
“哦!”赵樽若有所思,他点点头,“没了,你写吧,正好让我瞧瞧,你的字是比这好,还是……跟鸡爪子扒的一样。”
傅锦瑶嗤笑一声,诡异地看了他一眼,退开,转身来到早已备好的案前,她提起笔,左手捏过袖口,凝神静气,略一沉吟,已是提笔挥毫在纸上。
见她如此沉静淡定,崔依云心头已是打起了鼓,一贯胸有成竹的心也乱了起来。她并非愚笨之人,回想起这几日傅锦瑶的所言所行,崔依云越来越觉得傅锦瑶怪异,只觉得她怕是听了她那姨娘的蛊惑,这才处处变得聪明了起来。
而离傅锦瑶只有三步远的孙倩娘,在看到傅锦瑶飞快地写下一句诗后,不由得大惊出声,“呀!”
燕王朝她看了一眼,起身来,背着手,走到了傅锦瑶的身边,朝纸上一看,也是吓了个倒仰,再次定睛看去,并没有眼花,定神一看,已是魂不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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