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男装女相(12)(第3/6页)  九十九度炮灰逆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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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的人,更予人多思。既想瞧得分明,却又不免多虑。清而不清,浊却不浊,不知欲知,到底,如此最是玄妙。”闻得此言,商沈仪深望了他一眼,唇角似勾,望向远处山水:“怎么,不打算藏了么?”“我?”明予低首,望着掌心交错纹理,笑道,“我何尝掩饰,既无掩饰,何论深藏?”“我只是好奇,”商沈仪伸腕,抓住他的手,细细看他掌纹,道,“明明,真正的你,并不像你所显露于外人的模样。”“不过是想活得惬意些,少些束缚掣肘,”明予并未如何动作,只轻声道,“王廷深水,鳞羽早耀,多为飞鸟觊觎。”“”商沈仪收手,抬腕,轻轻触动顶上风铃,撞碎清泠回声,“不论如何,昔年往事,到底谢你救我性命。”“我收下了,”明予转首,深墨色的瞳子撞入他的眼底,“你亦是,我先年救得你一命,可不是允你这般胡来的,而今既解开了心结,出去,便好生承得商家基业罢。”“会的。”商沈仪相视而笑。

    目光不及之处,明予微微提起唇角。

    共望其下。

    虚空中,玉白身影自下翩然而起,转瞬便回至亭中,臂弯中,却是抱着一泛着些许水玉光泽的石盏,其间一灵株,叶片脉络,隐约光华,含挂着花苞,似是将要开绽。

    “冰月玉昙?”明予脱口道,颇为惊异。“好见识,”陈容与细致端好,于案方正中放下,安然入座,执起酒杯,抬腕,倾下,酒液便悉数落至叶上,缓慢顺着纹理滑落,滴入土中,似是为着这酒的缘故,冰月玉昙的光亮愈发显著,竟也比得那琉璃光灯,“这冰月玉昙,是汇聚造化玄妙才得的奇卉。这株夜昙,已细养了多时,估算着,今日便当是开放之即了。”“我还是第一次亲眼得见这古书上提及的灵卉,”商沈仪目不转睛,一双眸子被它的青白光华映亮,“不曾想,竟当真是自带光华的。这仪态,实在是,非得见之人不可道。自然万千,果是不可忖度。”“自然为道,大道无形,隐于万物,现于万物,通晓之人,随处可观道化千相。”陈容与启唇,纤长手指轻抚过花苞,目光淡然,“不过,闻道路途艰难,恍若长夜漫漫,这最难熬的,便是光明前那最深沉的暗。若是从不得此念,只随众人流于时年,却也未尝不是一等好事。无此念,则无此乱;无形,则无容色之扰;无音,则无丝竹靡乐缠耳。许多事,你说,人们是情愿从未开始过,如此便无随后纷扰,还是更愿得那开始,如此苦痛后再成长呢?”明予于位子上坐下,望着这株华美异常的冰月玉昙,轻声:“玄子之说,可大可小。但若是为无乱而求无始,这诸般世事,便是要消寂寥逝了。前者,不免遁世消极之念。当世,自是做不到的。若如此思道,岂非初始便当得死亡,这般,便再无其后烦扰了。”“许多人事情缘交错,初始,原也不过是些许微妙契机,”陈容与提起唇角,端详着这昙花,“后来重重,此前,谁能预见分明呢,不过且过好当下罢了。世间错杂,便是这般缘故,才得这喜哀悲乐,重重意趣。”

    “千机公子似是经历颇多,”明予似笑非笑,“这言语之间,倒像是那等活了许久岁数的老者。”“便听得这声音,我自然不是那等上了年岁的人,”陈容与笑笑,“不过古来书籍史册看得多了,略有所感罢了。”“这话倒说的是,”明予了然笑笑,饮尽杯中余酒,面上略泛起几许绯红晕色,“今人重重,不过时岁轮转罢了,爱恨情仇,如今模样,昔年亦是这般,代代,大抵都一般无二。”“你原是那等颖慧却又懂得收敛之人,并不需要旁人如何担心,”陈容与淡然断道,“说你从前模样虚假亦不如是,不过是另一面的你罢了,所谓本我,真我,为人世事,你是难得看得异常分明的。这样的人,何处情境,想来都能过得不错。”“第一眼就觉察了么?”明予真心笑道,“不过,实在说来,于此处,我确是难得这般舒心。”“你从来没有掩藏过什么,”陈容与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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