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福这些天头发都快急白了,现在他算是真正明白有钱不如有权的道理了,那些平时和他称兄道弟,徐总徐老板叫得要多热乎有多热乎的官员,翻起脸来比翻书都还快,一个小小的狱警都敢对他甩脸色,他天天往看守所跑,却连徐初榕的一面都没见到。他都快绝望了,可是又不能放弃,他只有徐初榕一个儿子怎么可能放弃呢,所以明知是做无用功还是一趟趟地往看守所跑。今天徐先福的情绪格外低落,因为看守所的狱警告诉他说徐初榕的立案材料已经报到检察院了,检察院走完程序就会移交法院审判,然后就会直接判刑,他再跑看守所就是完全白搭,还不如找找法院的路子,争取能够判轻一点,少坐几年牢。徐先福垂头丧气地走出看守所大门,正要上车,一个年轻人拦住了他,自我介绍是谢副省长的秘书,说谢副省长要见他,徐先福第一感觉是自己遇到骗子了,堂堂的副省长干嘛莫名其妙地突然要见自己啊?不过现在的他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不想放弃,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那年轻人走了。见到谢建星本人后徐先福就知道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他虽然没和谢建星打过交道,但是作为一名企业老板,肯定是要关心时政新闻的,经常能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谢建星出现,这肯定是做不了假的,他本来已经快绝望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儿子有救了!果然谢建星简单地和徐先福寒暄了几句,就开门见山道:“徐总,听说你儿子遇到了一些不公正的事情,被抓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啊?……”徐先福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声音颤抖着把徐初榕被抓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气愤道:“我儿子这完全是无妄之灾,他只是想帮朋友,为了捞他出来我把好不容易才竞拍下来的一块地以不到市价八成的价格卖给了戴公子,白白搭进去几百万,可最后还是……”谢建星眼中精光一闪,微微一笑道:“那你为什么不上访呢?……”“上访?”徐先福愣了一下,有些犹疑地问道:“上访有用吗?戴家势力那么大!……”谢建星呵呵笑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没用呢,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驾于法律和正义之上,哦,顺便提一下,我现在就分管信访工作……”徐先福眼睛一亮,他能够白手起家赚下偌大的家业,脑筋自然是转得极快的,马上意识到谢建星是要借题发挥和戴家打擂台,如果是平时这种高层博弈他肯定能躲多远躲多远,但现在为了救儿子他也豁出去了,咬咬牙道:“行,那我回去马上整理一份详细的上访材料去信访局上访……”不过徐先福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谢建星为什么要帮他呢?如果仅仅是为了对付戴家,谢建星完全有更好的选择,不搞清楚这个疑问,他心里实在没底,他现在对官场中人是不信任到了极点,虽然谢建星官声还不错,刚才也说得正气凛然,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谢建星只是想拿他当枪使,用完就甩了,到时候让他独自承受戴家的报复,那就真是万劫不复了!所以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了,硬着头皮道:“谢省长,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吗?……”谢建星仿佛猜到了徐先福的顾虑,呵呵笑道:“我不是帮你,我是尽我的职责而已,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理由的话,我只能说你儿子比你会交朋友……”虽然谢建星说得比较隐晦,但徐先福也是心机玲珑之人,马上猜到谢建星出手是因为段可凡了,之前对于徐初榕和段可凡相交,徐先福是不怎么赞成的,现在哪有什么真朋友,徐初榕之前交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哪个不是因为徐家有钱,更别说徐初榕是因为段可凡才遭了无妄之灾,徐先福在心里早把段可凡给埋怨死了,还想着如果能把徐初榕捞出来无论如何要让他和段可凡断了往来。也幸亏没这么做,要不然就断了徐初榕结交贵人的大机缘了,细想起来,徐先福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上次在市公安局拘留室看到段可凡的时候,徐先福就发现段可凡表现很冷静,远比同龄的年轻人稳重,这样的年轻人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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