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苏婉双臂抱住苏长青，揽他在羽翼下道“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林卫冷笑道“孩子五岁的孩子会给王五指路”

    他身后王五脸色一至，想到当日，正值傍晚，他追宁王至屋城到一处荒凉的破屋处，不见宁王踪影。迎面走来个孩子便随口问道“小孩，有没有见到个人从这里走过。”

    小孩眨眨眼，指向东边。

    当时他也是晕了头，随便就相信了他的话，不过五岁的孩子又能说什么慌再说他坚信就算是抓不住宁王，以他的伤活不了多长时间。

    苏婉紧护住苏长青道“就算是他指的路，也不能说明我和你要找的人有何关系”

    林卫嘲讽道“呵呵，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我追人至城外，他露出本来面目，怎么还要跟我说你不认得他还是说他是你在街上找的人我早就怀疑你，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女人胆子这么大。今日便杀了你们，以绝后患。”

    亲眼看到宁王在他眼皮底下溜走，这恨自然就转嫁到与这事有直接关系的苏婉身上。林卫做事向来狠绝，一不做二不休，能杀人解决的事从不放过。

    没有作何价值的弃卒，死了就死了。

    正当他要提剑，门口忽然传来喊声“苏婉，苏婉这是怎么了”

    苏婉小店被衙役围住，不许进也不许出，此事传遍屋城。谢文渊担心便过来看看，见一群人站在马路对面围观都不敢上前。谢文渊担心苏婉胆大地登门，只见似衙役的人正拿剑指向苏婉。

    他心中一急，便脱口而出，不管不顾的往里冲，他一介书生自然是冲不过去，被拦在门外骂道“你们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王法”他自小生活在小小的屋城，公然草菅人命的事从来没遇上过。县太爷再混帐也不会这般。

    林卫回头，双眼似鹰紧盯住谢文渊，嘴角微扬道“放他进来。”

    苏婉见他笑得阴测，急道“此事与他无关，你放他进来作什么”

    这时，谢文渊已走到大厅内，急急地跑向苏婉，离她还有一尺远时。林卫手上剑柄转动，直刺谢文渊背部，三尺来长的剑身直穿谢文渊胸膛。

    速度太快，谢文渊还来不及疼痛，轰然倒下直扑在苏婉肩头。接着他嘴角吐血，身体不停抽搐。

    林卫抽出剑，拿出块白色的手帕擦掉上面的不多的血迹，道“多余。”他扔掉手帕，落在谢文渊背部两寸来长的伤口上，像索命的白无常的招帘让人不寒而栗。

    生命在苏婉肩头流逝，还来不及说再见，他已无了踪影。苏婉眼前不停浮现出谢文渊的音容样貌。第一次，他抬头的招呼。第二次，他好心的提醒。第三次，他热情地介绍先生。第四次，第五次

    多么鲜活的少年，本应该活得好好的少年就这么一句话也来不及留下，突然死去。

    苏婉呆若木鸡地看着衙役拖走谢文渊，像拖走一条死狗，拖出条长长的血迹，晃动中从他胸口掉出根木簪，落在地上滚落在苏婉脚边，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匍匐在地。

    苏婉恍然，泪入雨下，奔向门口，大喊道“谢文渊啊，谢文渊”

    忽然一把剑飞来准确地插，入她身前的木板上，挡住她的去路。剑身摆动，寒光四射，上面映出苏婉哭花的脸颊，红色的颜料一块块地贴在脸上，像只丧家之犬，还是人人喊打的那种。

    苏婉回头，林卫就站在两米外，神情倨傲淡漠，好似刚刚杀的不是人而是只鸡。

    三十多年苏婉没真切地恨过一个人，此时，她恨，恨不得将林卫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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