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市警察局烟雾缭绕的刑侦科办公室内。

    “混蛋！这个白痴！混帐东西！”老修重重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喊道。

    何佳莱弱弱地站在一旁，眼前的老修现在简直像是一头野兽。

    “本来外界都对他余小光有所提防，上上下下都对他持观察态度。”老修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抱怨道，“我所做的所有努力，也都是让他给上级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乖乖地呆几天，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无害的受害者不就完了，说好的相互信任呢？这下可好，啪啪啪！袭击了警察，闹了警察局，现在成了被通缉的犯罪嫌疑人！这下神仙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老修，你先别生气！”何佳莱安慰老修道，“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呢。”

    “还没到哪一步？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老修说，“现在，文泰还在逃，我们已经没有能够找到他的任何线索了，之前所有的计划全都失败了。现在我们彻底没得玩了！只能等着文泰下次作案！”

    老修背过手去，盯着窗户外的城市夜空，逐渐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余小光，你这个家伙，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老修的表情里充满沧桑，他再次闭上眼睛开始沉思。

    冷静，老修告诉自己，要冷静。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听黄大虎说，昨天在药厂，余小光把文泰引到了药厂三楼，从文泰三楼之后到警察赶到药厂之间大概间隔了有半个小时左右。而早些时候，在三十三层烂尾楼天台我也看余小光和文泰进行过较量，大概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余小光就已经招架不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何佳莱想了一想，说：“确实，余小光之间也给我说了，他的实力和文泰差别还是很大，想要抗衡起来难度很大，更何况那还是文泰的主场。”

    老修分析道：“所以，如果他俩在药厂之内除了打斗之外，还做了点别的事情呢？比如说....谈成了某件事，或者达成了某种协议？”

    何佳莱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问道：“为什么您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老修说道：“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因为之前余小光曾经说过，文泰一直以来作案的目的就是为了取走他的眼球，而增加自己的能力，如今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却没有取走余小光的眼球就离开了，这显然与他一贯冷酷干脆的作风不太符合。这是我从文泰的点得出的矛盾。”

    何佳莱一想，确实很奇怪。

    老修继续说道：“从余小光这一点来看，同样很奇怪，你没有觉得自从余小光从药厂回来之后，情绪上就变得很奇怪吗？”

    何佳莱想了想，忽然回忆起了什么，说道：“对！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余小光曾经对他的那只猫咪发脾气来着，感觉样子很可怕，一边发脾气一边还说着‘我已经被判死刑了，不是吗？’‘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之类的话，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责怪那只黑猫一样。”

    老修摸着下巴说道：“对，很显然，他们之间产生了某种矛盾，也许是他和文泰在药厂的见面使他对他的队友以及我们的看法上产生了改变，使得他不再信任他周围的人了。”

    “那么文泰究竟对他说了什么呢？”

    老修想了想，说：“这个恐怕只有天知道了。总之，目前我们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余小光和文泰在药厂进行了某种谈话，使得文泰放弃了夺取余小光的眼球，也使得余小光变得不再信任周围的人类和猫类...所以我的推论就是，他们很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

    何佳莱继续老修的思路进行推想，然后说道：“他们都是猫眼人，是同类，会不会是他们联盟了？从敌对变成了合作？”

    “我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