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燕躺在病榻上,呲牙,怒目,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白皙的脸上被长时间的亢奋的仇恨所摧残,留下一条条的皱纹。
唤春堂的莫大夫,扎了周玉燕几针后,周玉燕像只小猫,依靠在叶云儿的身上,缓缓睡去。
“她怎么样了,老先生。”莫大夫刚出隔间房门,杨启便问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莫大夫抚摸着下巴上的长白胡子,回答道:“我暂且将她稳定下来,但没有去其根本。还是要清楚,她是害怕些什么。”
杨启沉思,猛然想起每次周玉燕看到自己,或者看到白月奴手上的链子时,便会慌张,恐惧。
“谢谢老先生。”杨启去除了一袋钱,放在莫大夫手里,“月奴,领老先生回去。”
“别这么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呢?”白月奴一口喝完手里的茶,起身领着莫大夫出了内堂。
“娘亲”莹莹不断地用手抚摸着周玉燕的额头,眼角边滴下几滴泪花。
杨启轻声走进隔间,伸手拍了拍莹莹的肩膀:“莹莹,来。”
“公子,周姑娘她”叶云儿一脸担忧的问道。
“没事,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杨启轻声说道:“莹莹,来,我问你些问题。对你娘治病有好处。”
莹莹听到杨启的话,拉扯着袖子,抹掉眼角边眼泪,看了眼昏睡中的母亲,跟着杨启向外走去。
“莹莹,你和你娘老家在哪?”杨启坐在胡床上,向对面的莹莹问道。
“江南。”莹莹说道:“公子,我只知道我和我娘在从江南地区来的,莹莹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京都,具体在江南什么位置,莹莹也不知道。”
“那你见过月奴姐姐手上的红色挂链吗?”杨启接着问道。
“不曾见过,公子,母亲是不是因为那个红色绳索才犯如此邪症的?”莹莹眼眸中满是担忧:“娘亲会好吗?”
“会的。”杨启在小女孩头上抚摸着,另一只手擦拭着小女孩即将滴下来的眼泪:“我会想办法的。”
夜幕降临下的红湘楼,是金州城内最热闹的地方,也是附近名门望族最喜欢的地方。
这是个高雅的地方,楼前楼后的院子内,平日里都挂满了秀才,举人,仕子,甚至有些官老爷的题诗。
举止雅间乐,同闻悦响声,舞婀踏轻调,唤有红香楼。
原本这座楼的名字,叫做红香楼,相传隋炀帝当年来金州时,隔三差五踏进了红香楼。
与当时红香楼的花魁月湘有着不解之缘,为掩人耳目,每次进红香楼都会带上一大批的文人雅士,探讨学问。
久而久之,红香楼就成为了文人雅士的正规花月之地。
也正是因为花魁月湘被隋炀帝带去宫中,成了湘娘娘,红香楼便改名为红湘楼。
红湘楼的湘梦阁中,一个背带阔刀,手里系着红色绳索的蓝衣男子,跪坐在窗口边,向漆黑的玄宁大街看去。
桌子上沏茶的壶下慢火温着,壶中的水滚烫作响,壶盖不停的敲打着壶身,仿佛在等待最后的一次的迸发。
湘梦阁门口处传来开门的响声,一位青衫的公子正手持折扇,微微扇动,另一手上拿着个沉甸甸的黑匣子,掀开青色门幔,英挺的脸上有些岁月的痕迹,那眼神淡雅如菊。
“今天听了出戏,只是没到结束我便离开了。”青衫男子跪坐在板床上,将滚烫的茶壶盖放下,自己斟了杯茶:“也品不出那戏是否精彩。”
“戏自有精彩处。苏先生,喝茶。”蓝衣男子将背上的阔刀放在了手上。
“这是剩下的二百两白银。”苏叶城将脚边黑色木匣子放在桌面上:“你数数。”
“又不是第一次。”蓝衣收下黑色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