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脚,脚尖将门轻轻顶开。
这家先前已经来过,因此门在先前便已被苻行舟踹开,倒无需再踹一回。
苻行舟一马当先,紧接着是吴亦可,最后才是江白鸦。
这间屋子很小,东西却很多,瓶瓶罐罐的,堪称是繁杂。
在床榻上有一具大抵三四十岁的男性尸体,皮肤青白,眼袋黑垂,嘴巴微微张着,散发出阵阵腐臭味是个典型的因重病而死的人。
吴亦可径直走向尸体。
江白鸦摸了摸门边旮旯,入手是一片木质的光滑,没有任何积灰,显然这主人才死了不久。
苻行舟则抱臂看着尸体,背面江白鸦,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吴亦可再次重复着先前对红颜所作的事情,蹲在男尸前,动作谨慎,表情沉重。
无所事事,江白鸦就开始在这房间里四处走动。
这间房屋很是破旧,观之便知该主人定不会是什么经济宽裕之人。
只是有些反常的是这间房屋的小玩意却不少,还有很多放草药蟋蟀之类的罐盅,最最奇怪的是,在脏衣篓里竟然有女孩儿的衣裳
是女儿
江白鸦拎起那件打着补丁的花衣裳,细细端量,发现上面有一些难以言喻无可言说的污渍,再翻过来比量一下大小,差不多是个十三四的黄毛丫头。
他极轻地“啧”了一声,有些鄙夷地回头看着床上那具尸体。
这么看来,似乎不太会是女儿了。
当然,这种猜测基于排除了万分之一是鬼父的可能性。
那么,是童养媳
可都这么穷了,哪来的钱去搞个童养媳回来。
苻行舟也看到了这团衣服,脚步极轻地走来。
江白鸦将衣服顺手递给他。
于是又是一声“啧”从这里发出来。
“败类,”苻行舟把衣服扔了回去,“真是丢光了男人的脸。”
江白鸦闲得无聊,附和了一声“丢光脸,败类。”
听到这有些戏谑的声音,苻行舟一挑眉“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上回桐州内那个大夫说,要羽公子你千万节制,别年纪轻轻的就掏空了自己。”
江白鸦面色不变“那是个庸医。”
苻行舟“不应当。”
江白鸦“应当。”
“哦,”苻行舟耸耸肩,“如此说来,羽公子也是个”
江白鸦“你刚刚说也了吧。”
苻行舟“没有。”
江白鸦“有,绝对。”
苻将军终于被杠得忍无可忍,刚想付出点行动教训一下这个好了感冒忘了痛的玩意,就听到那边吴亦可揶揄的声音传来
“两位,嘴仗看点场合,这败类尸体看着你们呢,好歹换个时间换个地儿。”
又凝重了口气“现下先过来罢。这情状瞧起来,怕不只是疫病而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浓稠的红色落在土地上,凝固,显得狰狞。
江白鸦一抹嘴角,暗自庆幸着还好爬得快,没喷到苻行舟衣服上。
不过这“瘟疫”有点厉害啊,才过去多久,就吐血了
不好,脸有点疼。
陈东风“”
第四个
苻行舟第一时间抱住江白鸦,防止后者滑下去,然后断喝“陈东风”
陈东风声音响亮“在”
“派两人回城请大夫,立刻”苻行舟语速极快,有条不紊,“让所有人撤下马车,你随我去看红颜到底怎么了动作迅速”
“是”
“我也去”江白鸦勉强站直了,道,“我是最后见到她的,我也想看看。”
见他吐完那口血就好了许多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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