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胖子开着那辆四面漏风的金杯如约来找赵雁翎。
换上一身能穿的出去的鞋裤,套上安馨送给他的昂贵羽绒服。
上车后,赵雁翎哈了一口气,挡风玻璃上立马结霜。起步的一刻钟内空调吹出来的都是冷气,要不停地用硬卡片刮蹭才能看清路。
“车里还没车外暖和。”
胖子打开音响:“听听音乐,血沸腾起来就暖和了,啥时候咱们也买辆奔驰宝马开。”
赵雁翎点上烟吞云吐雾:“都不够买个i的。”
大气磅礴的草原重金属音乐响起:谁在呼唤,情深意长,让我的渴望像白云在飘荡
胖子听得摇头晃脑:“i也成啊,新型号的听说还22t呢,给个大轿车也不换。”
一路闲扯淡,轮胎打着滑开出盘山岭。到了西郊,胖子说家里没烟了,下车去路边超市买两条烟。等回到车上再拧着火,车子轰不上油了。
胖子一拍方向盘:“操,趴窝了!”
赵雁翎转头看路旁有个牌子,写着“范老三修车铺”。范老三原来也是盘山岭的人,后来搬到西郊干起修车行当。
看看铺子还没关门,他下车去找范老三给看看。
范老三上车试试,又支起机箱盖瞧瞧,被机油糊的漆黑的脸上露出一排白牙:“车能启动,这不是电路故障。我看喷油器也没塞。”
赵雁翎和他开玩笑:“三哥,你行不行啊?别是手艺潮,放个门脸在这糊弄人。”
范老三又回到车上,踩到底使劲的轰油门,过了一会儿上油正常了,把车开到他修理铺门口,对两人说:“燃油压力调节器坏了,我给你换一个。你们打车去玩吧,到市里也用不了几个大子儿,晚上回来正好开走。”
天气严寒,又是郊区,两人拦了半天才打上出租车。
见司机脸膛红彤彤的,赵雁翎问他:“大哥,你这酒没少喝吧,能行吗?”
司机说话一点都不大舌头:“在咱们这嘎达路面有点雪,车就漂移,脑子清醒的人开车会害怕!”
赵雁翎一拍靠椅背:“我曹,大哥你别闹好不?”
司机哈哈一笑:“老弟,跟你开玩笑呢。我天生红脸,喝不喝酒都一个颜色。你也别看我眼珠子红,那是昨天晚上跟人打麻将熬的。”
这大哥能说会道还诙谐,满腹国际局势动向,和胖子正好凑一对。
路上的插曲没能影响他和胖子的好心情,两人来到盛世池典洗浴先蒸汽再搓澡,洗去了风尘和疲惫,出来后神清气爽。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按摩和足疗店灯箱在夜色中闪烁暧昧的光芒。偶有行人路过,看见粉色的灯就会露出会意一笑。
步行到“香政府”老火锅店,就直接在大厅找个位置开张。都是大肚能容之辈,两人直点了四人量。
胖子一直在低头摆弄手机,新消息提示响个不停。
菜上齐,锅里沸腾起来,他才放下手机:“一会儿有个你想不到的人要来!”
赵雁翎没在意,他外出求学的这些年联系的人不多,胖子的狐朋狗友却不少。
旁边靠窗的位置也是两人,一男一女。女的浓妆艳抹,难掩风尘。男的个头不矮,头顶地中海,在不停讲中老年男人油腻笑话,喋喋不休。
女人明显就是想刮点油水,谁耐烦听老年人扯淡?她拐弯抹角的不断用新款包包和流行服饰暗示,地中海收起了笑话又不解风情的开始讲大道理,最后悲天悯人的总结说:“找个老实人嫁了得了。”
胖子实在膈应这号人,忍不住插嘴:“老实人他吗的招谁惹谁了,什么样的货色都塞给老实人?”
地中海诧异望了眼两个大汉敢怒不敢言。那姐儿狠狠地瞪了胖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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