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谦自认为是一个不算怕死的人,可当他交代遗言时才发现自己和普通人一样,一样有着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我有一个好朋友叫李不。李不你认识吗?”
墨樱点了点头,天元道宗掌教高徒,年轻一代翘楚“双狂”李不谁人不知。“李不他死了,死在龙王口,是谁杀的我不知道。当时在现场的有一个姑娘叫霜绛雪,那应该是个化名。天元道宗要想了解事情经过可以去问她。”
“你是要我把李不的死讯带给天元道宗吗?会的,我一定会的。你休息休息别说话了。”
“等等,等我把最后一件事说完。”独孤谦不顾墨樱的阻拦撑着身子坐起来靠门框上,断断续续说道:“在玉京附近有一座山叫草山,你,你有机会去的话帮我找一座青石坟墓。就说孩儿不孝,真是不孝……”说到这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充斥着独孤谦整个胸膛。他讨厌这种无力感,可从小到大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
“独孤谦你在干什么。”墨樱只见独孤谦抬起手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再细瞧只见独孤谦双目赤红,像是有火要从中喷发出来似的。“走火入魔,不,不该啊!”墨樱侧首避开了独孤谦的目光,非她有意而是她看着那双眼竟从心底深处生出莫名的恐惧感来。
等墨樱再回头时独孤谦双眼之中红光更盛。除此之外独孤谦交给她的那块流光溢彩的珠子也显现出了异动,它无故的从锦囊之中窜出往远处逃逸。速度之快甚至让墨樱都没能反应过来,可她更诧异的是重伤的独孤谦速度竟然更快一把抓住了那珠子。
“独孤谦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别吓我。”墨樱见独孤谦死死地握住那枚珠子似乎要将其捏碎,而那珠子受外力压迫之下显现出刺目的光华,显然它爆发出力量在与独孤谦抗衡。不过转眼间那光滑的表面便显现出肉眼可见的裂纹,显然在于独孤谦的对抗中处于下风。但这一幕只维持了一瞬间,很快独孤谦便倒了下去,而那珠子也丧失了任何光芒落地化成了一堆粉末。
与此同时,不知相隔多远的北关帅帐之中。一位中年文士眼睛微微眯起,口中还似乎还低吟了一句话。接着他一拍桌案道:“胡总管麻烦你进来下。”
“侯爷,有什么事交代。”进帐的是一个干枯瘦小的老人,模样与寻常穷苦老人一般无二。
那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从腰间取下了一面罗盘样式的物件道:“把他给我带回来,别带回玉京直接带到我身边来。”
“三少爷体内的东西活了吗?”被称为胡总管的老人说话之后连忙低下了头,这话他不该问这也不是他该知道的事。
好在中年文士好像并不在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接着他便俯身在案上批示这各方军情文书。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来见胡总管还站在那,“胡总管你还有什么事吗?”
“侯爷,有些话我不知该讲不该讲。”胡总管微微抬起头来道。
“既然你这么说了便是想讲,以你我关系你想便讲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中年文士将毛笔放在一块粗岩磨制的笔架山上后,站到了胡总管的身前,看来他很尊重眼前的瘦小老人。
“既然这样那老奴便讲了,大公子心胸开阔,人也良善。可终归是少了那么一丝悟性,少了一丝决断。二公子聪明,非常的聪明,悟性也极高。但性子偏激,容不下人,背地里的做的事想必侯爷也听过少许。”胡总管说到这中年文士微微一笑,“胡总管,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啪”一声胡总管跪了下来,低头望着地面道:“疏不间亲,老奴知道妄加评论两位公子实属不该。但……”
“起来吧?”也不见中年文士有动作,胡总管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托住双臂给托起来了。“疏不间亲,老胡你跟了我三十年。名为主仆实则至友,你和我儿子们相比谁疏谁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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