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这是行情。
听安雅那么说,商天南不得不感叹斯冠群的高瞻远瞩起来,则就是他与其他人的本质区别,一个目光长远的人,与一个目光短浅之人,所达成的高度,是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的。
然而,等商天南真正挂断电话之后,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可二君。
其实斯冠群与黑帝老A的宿命一战,迟早是要爆发的。
而商氏,不过是他们的第一个战场而已。
想到这里,商天南背后生凉,突然觉得前途叵测,不知是喜是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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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暂时不知道外面的风云变幻,只是在去走廊打开水的时候,偶尔听护士们提起什么商战,里面似乎有商天南的名字,可是苏瑞压根没有注意。
Alex也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非常耐心地陪着苏瑞,在病房里一起照顾乐乐。
乐乐的麻醉已经醒了,一个劲地喊疼,苏瑞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一个劲地安抚他,隔几分钟,便拿湿棉签为乐乐擦拭干裂的嘴唇。
手术后很长时间都不能喝水,手术期间又大量出血,伤口深而长,这种苦楚,便是大人也经受不了,何况小孩。乐乐虽然是个懂事的孩子,但也不过是小孩,受不住就会哭,他还插着氧气管,哭的时候会让气管哽咽,对身体也不好,苏瑞有点手足无措,虽然柔声安慰,却也舒缓不了半分。
Alex在旁边看了一会,然后轻步走过去,他握起乐乐的手,仿佛会施魔法一样,用清润的声音,慢慢地念出一句咒语来,非常怪的语言, 妙的腔调,宛如童话里魔法师的吟唱。
苏瑞惊异地看着他,Alex的表情很柔和很认真,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且,更神的是,乐乐竟然真的有点安静了,情绪也变得平稳了一些。而镇痛剂也慢慢地起了作用,乐乐重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瑞松了一口气,又为乐乐蘸了蘸嘴唇,然后,转头问Alex,“刚才是法术吗?”
Alex微笑道:“不是,是从前外婆经常唱给我听的歌谣,据说是一种古希腊语。是从前大祭司唱给愤怒的神灵的歌曲。”顿了顿,Alex很腼腆地解释道:“我小时候很爱哭,外婆说我是愤怒的神灵,降世来折磨她的。”
不过,当初他外婆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面带笑容,满目慈祥。
苏瑞静静地望着他,她越发觉得,自己真的不太了解Alex。
一个会用古希腊语的祭祀歌曲去哄孙子的外婆,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她更加不知道,Alex的外婆是不是还在人世。
她对他一无所知。
“你等会还要守夜,要不先睡一会吧。”苏瑞正在琢磨这个问题呢,Alex在旁边提醒道。
乐乐这段时间会因为镇痛剂的缘故,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昏昏沉沉的,可是麻醉剂还没有完全消失,所以,旁边必须一直有人看顾,以免出现在睡眠中窒息的情况。
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里,苏瑞是不打算合眼的。
现在,他还在旁边,她可以先去休息一会——Alex倒是想陪她一天一夜,可是苏瑞未必愿意。
“睡不着。”苏瑞摇头,重新看向乐乐,安静下来的乐乐只是吃力的呼吸着,大大的氧气罩几乎蒙住了他半张小脸,愈加显得那张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明明还是一个小孩,却要吃那么多苦……
苏瑞常常会想,乐乐之所以会有先天性心脏病,难道是她的错吗?
她的饮食结构,她的习惯,她的不注意,她在怀着他的时候,受过太大的情绪波动,更或者,因为——因为她害死了爸爸,所以,那些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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