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突然往右边一歪,堪堪撞上了右边茶几上的那只观赏用的金鱼缸。
这只金鱼缸平时放得很稳当,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萧萧一侧身,便将它撞到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几条红色的金玉在地板上拼命的跳腾,萧萧整个人扑了上去,虽然手肘摔在了上面,撑住了上身,并没有划伤脸,可是,那两条洁白无暇的玉臂,却立刻被碎玻璃渣划伤了不少,血涌了出来,混合着地上的水渍,还有乱跳的红色的金鱼,看上去是那么触目惊心。
莫梵亚只转头看了一眼,便没有办法继续离开了。
他神色微惊,上前抱起萧萧,急忙扭过脖子,招呼在旁边发呆的阿姨,“快叫救护车……算了,叫司机。”
萧萧则只顾着哭泣,两条手臂都被染成了红色,看上去便疼得厉害。
阿姨忙忙地下去叫司机准备车了,待莫梵亚抱着萧萧冲出门后,阿姨则留下来,独自打扫客厅。
她一面叹息,一面看着明显被人挪过的金鱼缸底座,越发哀叹自己的命苦。
遇上这样的女主人,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
一路上,莫梵亚虽然抱着萧萧,但是并没有说话,他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薄唇微抿,眼睛出神地望着前路,也不知道思绪已经瞟到了什么地方。
萧萧则依偎在他的胸口,兀自啜泣着,心里却暗暗地腹诽自己的那个损友。
上次下药的事情,已经不了了之,成了一个至今不知道真相如何的乌龙事,这一次,居然玩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当然,最古老的戏码,往往是最有效的。
不过,上吊实在太老套了,还是“制造意外”更有效点。
可是该死的,真的很疼啊,虽然说朋友一再保证,这些玻璃渣造成的伤口不会留下伤疤,可万一真的有伤疤留下,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想到这里,萧萧觉得自己的伤口越发痛了。
苦肉计果然不是寻常人能够做的。太伤身了。而且,看着莫梵亚略显冷淡的表情,萧萧又觉得心寒。
男人真的那么容易变心么?
虽然莫梵亚对她的感情中,一直没有那种堪称心动的爱情成分,可好歹是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爱情没有,亲情总有吧。
现在,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居然还能表现得如此冷淡?
简直是气死她了。
“好疼,呜呜呜呜呜。”似乎为了引起莫梵亚的注意,萧萧又咧着嘴抽泣了一句。
“马上就要到医院了。”莫梵亚低下头,轻轻地安慰了一句,俊雅俊美的脸还是没有太多失态,他冷静到她心寒不已。
“阿亚……”萧萧虽然一直在算计着莫梵亚,可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见状,她终于忍不住问道:“看见我受伤,你不心疼么?”
他们之间,何至于这点情义都没有?
莫梵亚摇摇头,眼眸微垂,仍然将她抱在怀里,可是怀中的温度,却冰冷得与车窗外的空气并无区别。
“萧萧,你没有必要这样伤害自己。”他说。
萧萧愣住。
她无法接话。
把戏既然已经被人看穿,那还有什么接话的必要?
不过,一直以来,那个傻乎乎的莫梵亚,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聪明了?
她不再喊疼,甚至不再哭泣,就这样僵在他的怀里,第一次,萧萧觉得,莫梵亚离自己那么遥远。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可她却并不了解他,事实上,她从未真正去了解他。
“你觉得我的行为很好笑?”汽车平稳地形势在马路上,前面的司机正襟危坐,哪里敢去听后面两位乘客的对话,可即便不偷听,也能感觉到,后座两人之间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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