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手指太空了。”斯冠群却在此时抬起了她一直盯着的手,看着苏瑞纤细的、骨结清晰的手指,斯冠群低声道:“是时候套一枚戒指了。”
苏瑞抬起头看他。
斯冠群则环视了周围一眼,然后,扯下系在餐桌上玫瑰瓶上的一条红丝带,他扯出一条细砂,弯下腰,将她的手拉至眼前,然后,将细纱缓缓地、缓缓地,绕在了苏瑞的无名指上。
苏瑞没敢动,她困惑地看着斯冠群此时的动作。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承诺。”他头也未抬地说。
“嗯?”
“许你随意利用我的承诺。”斯冠群终于将丝带系好,这才平视着她,“即便是利用,现在,也已经是你的特权了。”
就算她接受他,更多只是一种对现实的妥协与权衡,甚至隐约有利用的成分在里面,斯冠群也没有什么异议。他甘之如饴。
苏瑞先是一怔,眼睛突然有点发涩。
“你会成为一位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吗?”她冷不丁地,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斯冠群很坦白道:“不过,我会尽力。”
这是非常实事求是的答案,不过,对苏瑞而言,这个答案已经够了。
“好,我信你。”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要相信这一点,其他的事情,她既不会多想,也不会去追究,斯冠群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她不会去关心,她只想要一个爱着自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刚好又能带给她安稳简单的生活,照顾她,照顾乐乐,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免惊惶,免无助。这个要求,到底算不算难?
话一说开后,刚才还有点微妙尴尬的气氛顿时变得缓和许多,斯冠群想了想,道:“许少白后天有空,让他再来给乐乐做一个复诊,如果可以出院了,就让他回家休养吧,多请几名看护就行。在医院那个地方,你来回奔波,还是太辛苦了。”
“家里太小,我怕看护太多,反而有点转不开。”苏瑞说。
“……我可以另找一处大点的房子。”斯冠群道。
当然,他口中“大点”的房子,大概不仅仅是大一星半点了。
苏瑞抿着嘴,笑,摇头,“不要。”
“唔?”
“不要在我身上乱花钱,除非我真的过不了坎,我会主动向你求助的。”苏瑞很郑重地说:“就算你认为我固执、矫情,或者虚伪,这就是我的底线。”
斯冠群自然不那么认为,他伸出手,如往常一样,揉了揉她的头顶,“明白。”
她想与他保持平等,其实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会为了报恩,而试图伪装自己。——这也证明了,苏瑞并未想过敷衍他。
两人再次相对默言,苏瑞习惯性地低下头看自己的手,然后,自然而然地看着了斯冠群方才系在自己无名指上的红丝线。
她露出微微的笑意,唏嘘而慨叹,“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她们在离开后,仍然对你念念不忘了。”
斯冠群真的有一种将天下摆在女人脚下的能力,试问,这个世上,哪个女人不希望拥有这种能力?
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那简直是童话的最高境界。
“她们念念不忘的未必是我。”斯冠群淡淡道。
苏瑞淡笑。
是啊,她们留恋的,也许只是“斯冠群女人”的称谓。如果斯冠群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她们也许会走得更决断点。
人活得太清醒了,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啊。
“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她又问。刚才斯冠群与杨一一说的那句话,真的太不负责任,也太匪夷所思。
“因为……恐惧。”斯冠群斟酌地,给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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