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苏瑞凝视着自己的手指,许久,才这样说道。
斯冠群微笑,“我也没有聘礼,我的聘礼就是我自己。”
苏瑞哂然。
喂喂,这份聘礼已经惊天骇地了吧。
戒指已经在她的手上,这场求婚其实并无悬念,他却仍然不肯给她留下遗憾。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买的蜡烛?”后来,她问。
“一直放在后车厢里,随时准备在你防线转虚的突然袭击。”斯冠群半真半假地回答。
至于这到底是有心图谋,还是临时起意,苏瑞根本不想追究了,也追究不来。她只知道,她很开心。
——因为他的用心。
风越来越大,满地的蜡烛也很快被吹的零落不堪,斯冠群在求完婚后,便执意将苏瑞重新拖回了车里,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新娘在婚礼前夕患上感冒拉锯战。
苏瑞则一直把玩着手中的那枚戒指,她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喜欢过一件首饰,简直有种拜金女般的势头,在斯冠群开车下山的时候,她将手又伸出窗外,让窗外的风划过指缝,冰冷的凉意让此情此景显得如斯真实。她的表情一直是弥漫着淡淡欣喜的迷惘,好像梦游一般,或者说,就好像刚刚做来一场很美的梦,现在正醒来,却有点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斯冠群一面担心着她的手会被山风刮得太凉,这次也不忍心扫她的兴,他每每转头,看着她抵着窗户的容色,仿佛噙着雾气的双眸,心中莫名地发紧。
就在刚才,在她与莫梵亚在一起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失去她了吗?
车开在半山腰的时候,斯冠群突然踩下了刹车。刺啦一声,车停住了。
苏瑞的身体因为惯性作用,猛地坐直了,她转头吃惊地望着他,“怎么了?”
难道是车没油了?
“……我开不回去了。”他颇为懊恼地说。
苏瑞先是不解,可是,凝神看着斯冠群的神态,突然了然了
……什么跟什么嘛。
她现在可是衣冠楚楚,既没说什么挑—逗的话,也没有说调什么露—骨的情,事实上,苏瑞只是一直对着那枚戒指发呆而已,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斯冠群怎么会有……会有……冲动?
是的,冲动。
苏瑞看着他抓紧方向盘的手,还有绷直的身体。
“你——”苏瑞只能说出一个字,又赶紧噤声了,现在荒郊野外,豪华汽车,她如果再出言不慎,很可能就在这里被他第一次了。可是,斯冠群的表现一想很克制,他甚至能勉强自己在最紧要的关头打住,今天的冲动来得实在太古怪。
苏瑞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原因。
“苏瑞。”他还是转向了她,近乎叹息般,无奈地叫了她一声。
苏瑞眨眼。
“没办法,我还是很介意。”他将方向盘上的手抬起来,抚在她太过平静的眼眸上,“我介意你和阿亚的事情。”
寻常女子,倘若被求婚,起码是欣喜若狂吧。可是,苏瑞的反应实在太过平静,那浅淡的欣喜里,带着一缕也许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哀伤。斯冠群透过后视镜观察了许久,到最后,他隐约的不安与失落,居然变成了欲—火。
来得强烈,猝不及防。
他突然很想让她失态,如果在感情上,她是那么执意着要保留自己的自留地,那么,他就让她连伤感的余地都不要留。
苏瑞还是第一次听斯冠群说出他的介意,他给她的感觉,好像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能掌握在手似的。
“笨啊,有什么好介意的,我现在不是你的未婚妻了吗?”苏瑞心中一软,轻声道。
能逼着斯冠群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其实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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