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一口吞下那滴血珠,他只感觉浑身力量骤然增大,身躯也在瞬时增长了不少。他腾腾奔跑,从一株药草的草枝跳到另一株药草的草枝上。
前面太香了。喝了这一滴鲜血之后,他更加渴望。他一路奔走如飞,转眼间,已经可以透过摇曳的枝条,看到巨大无比安然卧在地母树下的淡金色大蟒。
山顶得木屋中,水池内水波不显。马腾坐在其中安然不动,仍有无数细小的水泡从他的肌肤毛孔冒出来,浮上水面。
小镇里,周知老和马夫坐在一家买馄饨的小摊前,两人正吃着馄饨。周知老似乎有些胃口不好,他吃了几个馄饨,然后低着头,用筷子在碗里拨弄馄饨,就这么出神的看着。
在药田的一侧,也就是这座竹林的尽头,有一处小屋。小屋的门口,有一张石头茶几,远志坐在那里喝茶。
室内,坐着一位老者,站着一位少女,还有郑六。
他们面前隔着一张竹桌,竹桌上放着一支微微发出毫光的毛笔,还有一个玉甁。
“东湖太子知道我们昌国的规矩,这就行了。”老者看着这个本应坐在山峰顶上神庙的姑娘说道,“五国之间,本来就有这样的商业往来,”他伸手过来,用干瘦的指头拨动那根毛笔,“这东西,既然是他送出来的,就是给你的!”
姑娘笑了笑,收起了那根毛笔。
郑六对着姑娘行礼,“谢谢娘娘的竹沥酒了!”他没有老者的身份,自然只能恭敬行事。这竹沥酒听名字一般,可是,药司的人都清楚,翠华山的竹沥酒与天下不同,它是实实在在用竹沥做浆,混合一百多种药草酿制,就是每年昌国的内宫,也就仅仅一坛。
郑六这既是感谢,也是一种旁敲侧击。
老者咳嗽了一声,少女行了一个万福,退了出去,门户自动关闭。
“这次来的司徒,还是一个孩子?”老者问道。
“是,这次提拔司徒,昌国第一。”郑六恭顺的站到一侧,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老者倒了一杯茶水。老者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全然没有让郑六喝一杯的想法。
“这少年的资质差了一些!”郑六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
老者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微微一声响。
郑六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做好份内的事情!”老者重重说道。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郑六啊,当初你们那一批,总共六人,你的资质并不是最差的,为何成了郑六,段五的资质是最差的,然而,他却是如今的司主!”
郑六本来一直低垂着脑袋,听到这话,他的心里反而放松下来。
“彼时荒草,此时栋梁。就像你当初问我的话,现在这么的辛苦,长大了会不会好一些呢?”
郑六依旧跪着,他也想到了那年那月,想到了当时还是中年人的这位老者,禁不住喃喃自语。
“总是如此辛苦!”
郑六闭上双眼,有两行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滚落。“砰砰砰!”他郑而重之的对着老者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那我走了!”
老者挥挥手,等到郑六站起身,走出木屋,他才说道,“我如何带你,你如何带他师徒一场,是大机缘,是大造化。这种机缘与造化,不去管他如何来,如何去”
木屋的门缓缓关闭。
老者抬起另外一只手臂,手臂下,压着一张描着黑色花纹的金纸。
老者打开金纸。
“请老师杀生!”
老者无崖子,这一辈子一共有六个徒弟,如今五个弟子在现在五国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第五弟子,如今正是天下无人不知的药司主人。
五十年前,无崖子也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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