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弱肉强食啊,明明动手弄死邓侧妃的是毛骧和纪纲,可是秦王却深深记恨上了她一个六品女官,稍有喘息之机,就先对她动手。
胡善围对这个秦王充满鄙视,这样的人投胎帝王家,自命不凡,以为可以向碾死一只蝼蚁般弄死她。然而,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抽刃向更弱者。秦王看似可怕,其实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人。
然而,秦王在凤阳种田,她正在变得强大,在御前渐渐有了影响力,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个小人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将他的罪行昭告天下,永世被人唾骂
马上又要过年,胡善围的家书依然是:“一切安好,勿念,父亲保重身体,女儿善围。”
胡善围把家书封好,递给海棠,“送到尚仪局审核。”
海棠说道:“每次都是这十六个字,还需送审吗?现在我们在宫外,可以直接送到书坊。”
胡善围说道:“规矩就是规矩。”
且说胡善围“躺赢”,最高兴的莫过于沐春,只要得空,便来行宫看她,有时候人来不了,魂魄也要来个好几遭。
这天正月十五元宵节,沐春来行宫送礼,毛骧居然也在,半路截胡,“都是些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沐春抱着各种盒子,“女人用的东西——毛大人的元宵节礼物我就早托人送到府上去了。”
毛骧却把沐春拉到僻静处,“你小子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要女人了?就凭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你整天对胡司言献媚,这还得了?外头闲言碎语一起,你和胡司言都要倒大霉。”
毛骧一语道破,沐春心中大惊,面上却保持镇定:“我和善围姐姐是知己,一起经历过生死,你可别把我们的关系想得太俗了。”
毛骧指着远处烧成白地的房子,“真的只是知己?你莫要自欺欺人,那天我嗓子都快喊哑了,你置若罔闻,连盆水都不泼就往里头闯,我是个单身没错,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这分明是生死相许!”
沐春不承认,“见义勇为有错吗?我本就是个冲动的性子,我见到驸马冲进去,我才进去的。后来我和纪纲把驸马抬出来了,你也看见了对不对?抬出驸马之后,我冲进去没有?”
毛骧不信:“论辈分,我还是你的长辈,你没继续往里头找胡司言,是因驸马告诉你实情,你知道胡司言不在里头才放弃的。”
沐春反驳道:“那伯牙子期是知己,弦断有谁听?你们这种不俗人不明白人生有知己是何种感受,只晓得往男女之情上引。”
毛骧冷笑:“欺负我读书不多,我起码知道伯牙子期是两个大男人。胡司言是女人,还是个长的不错的女人,你都十八岁了,喜欢女人没有错,大家闺秀也好,秦淮河的头牌花魁也罢,你都可以想法子弄到手,我才懒得管你,但胡司言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她太复杂了。”
沐春嘲讽道,“毛大人单身至今,怎么就像我七大姑八大姨一样喜欢当媒婆多管闲事?都说术业有专攻,你擅长查案,替皇上办事,但是感情婚姻总是瞎掺和。”
“不提别人,就说王宁。以前胡善围进宫当女官,你怂恿纪纲赶走她,当时你问过王宁的意思没有?王宁阴差阳错归来,本来只想去边关守护大明,结果你又自作主张给他报名参选驸马。你对王宁是怎么说的?只是‘滥竽充数’。走个过场,结果王宁没有收敛实力,表现出类拔萃,入了皇上的眼睛,大好人才,留在京城当驸马。你呀你,当指挥使还不满足,还自不量力,抢月老的饭碗,乱点鸳鸯!搞乱了别人的感情和人生,求毛大人饶了我吧,我不想变成第二个王宁!”
沐春好口才,像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一顿指责,把毛骧炸的有点懵。
毛骧反思自己:好像沐春也没说错,我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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