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也有这样一双眼睛,母女二人不分伯仲。娇病起来,一个塞一个厉害。
她带着哭腔道“母亲,今个儿是大娘的忌日,可是祖母她说什么也不准我去祭拜。”她口中的大娘就是她的生母大兴张氏。
说来也怪,三个孩子没有理由唤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大娘
反正,楚翘自己是想不通的,总觉着梁时一定是藏了什么秘密。
楚翘从袖中取出几块铜板,交代了一句,“你去买些香火,祭拜的时候切不让你祖母瞧见了。还有,眼下风干物燥,万不可将宅子烧了。”
梁云玥脸色一僵,“”继母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怎会把宅子烧了,这座祖宅可是梁家唯一值钱的了。也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
梁云玥接过铜板,又道“母亲,这几日针线卖不出去,咱们是不是快饿死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翘的确很着急这件事,她思量一番,“实在不行,就先停了你祖母的汤药吧。”
梁老太太这病多半是心病,日日服用汤药也不见得有效果,但楚翘一直不敢提出这事,就怕梁家人到时候指责她目无尊长。
谁料,梁云玥却道“我也觉着,若不就这般办吧。”
楚翘“”熊孩子,没一个是善类
这厢,针线卖不出去的同时,楚翘的香料摊位也出了事。
阿福急匆匆赶回来告诉她,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城西四牌楼下面要收地租,若是咱们交不起地租,就不准摆摊。”
没有摊位的话,梁家就真的没有银钱进账了。
楚翘觉之不妙,又问“怎的好端端的收地租是谁在收”京城乃天子脚下,城西四牌楼可不是私产,那只能是地痞流氓收保护费了。
阿福吱吱呜呜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老管家上前了几步,他神色有些异常,像是犹豫了一二,这才道“夫人,门外有位姓祝的公子要见您。”
祝公子
祝英山
这位不就是她这具身子颜如玉的青梅竹马么
楚翘重生而来时,脑中带着颜如玉的记忆。
要说起颜如玉,她也是个可怜人儿,两年前被颜家父兄强行绑了,之后塞进了一顶小轿,送到了梁家。从此一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成了没有盼头的寡妇。
实则在此之前,颜如玉早有一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颜家为了还债,这才将颜如玉换了一千两的银子,而且当初祝家也有退婚的意思,那桩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恒顺胡同只有两座府邸,一个是楚家,另一个便是梁家。
楚翘绕过半条巷子就回到了梁府。
梁府庭院原本有一株碗粗的八月金桂,前阵子因着家中缺少用度,楚翘与梁温就做主,将那株桂花树给卖了。
而买家就是二哥,楚远。
楚翘实在不明白,二哥怎就看上一个小寡妇了他上回买桂花树是假,跑来调戏她倒是真的
且罢,以后肯定是要离着二哥远些,若是哪日被他逼急了,她保不成会暴露身份。
回到府上,梁温在小径堵住了她,“如玉,怎么样了楚家可愿意去说项”
楚翘重生的这两年来,楚家隔三差五的帮衬梁家,但时日一长,这终究不是个办法。
方才二哥也说了,这次的事,他也帮不了。
楚翘脸上的失落已经说明了结果,梁温拉着她在一侧说话,“如玉啊,这件事如论如何也得早日解决,云翼和云奇如今也是你的儿子,两个哥儿日后有出息,你这个当母亲的也有个靠啊。”
梁温周而复始的强调着楚翘眼下的近况。
楚翘在没有想好如何脱身之前,她首要的念头就是好好活下去,自然也明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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