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了,梁温本以为楚翘会喜不自胜,毕竟梁时一回府,他们一家子的苦日子都结束了啊,日后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如玉,你傻不傻这两年你都熬下来了,梁时一回来,你还需要这般吃苦受罪么不是我自吹,我家梁时的相貌放眼京城都是出类拔萃的,更别提他的才情。如玉啊,我原先以为你命苦,却不想你这是大有后福啊。”
“听长姐一言,好好待在梁家,日后有你的好日子。”
“对了,这今后万不可与隔壁楚二公子来往了,你可晓得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
面对梁温一顿劝说,楚翘自是没有出逃成功,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满心欢喜的迎接梁时的回归。更不会坐以待毙的等着梁时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楚翘再次行动。
当初梁家逐渐败落之后,府上的下人都被遣散了,楚翘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抱着包袱,就直接离开了。
梁云翼与梁云奇坐在屋顶看着她,见楚翘鬼鬼祟祟的溜出了府门,兄弟两个却不怎么着急。
“二弟,母亲这是太激动了要一个人去见父亲”
“以我看不像,大约是久闻父亲威严,母亲她害怕了。”
“也是,母亲终归还小,上次在大理寺估计也吓傻了。”
“不过二弟放心,母亲走不出恒顺胡同的,她一会定又会回来。”
他多数时候都是内敛寡言的。
但楚翘并不怕他。
楚翘自幼就是怼天怼地怼权贵,上辈子初见萧湛时,还出言不逊的说他不近人情。
萧湛不会将一个小姑娘放在眼中,闻言后也只是淡笑而过。
楚翘正思量着上辈子的种种,萧王府的马车便停下来,外面一小厮道“梁夫人,请下马车。”
这人说话不温不火,还有一种威压之声。
楚翘听出来是小黑的声音。
她兀自撩开了车帘子,本想试图与小黑攀谈两句时,他已经转身往萧王府大门走去,步履如风。
真是冷傲,与他的主子一个样儿
楚翘可不敢耍皇太后的小性子了,她随即下了马车,忙跟上了小黑。
萧王府占地颇广,传言萧王私欲弄权,视芸芸众生如蝼蚁,但府邸却是修葺的古朴雅致。
饶过正院,小径两侧便可见墨竹成片,处处阴翳。楚翘随意扫了一眼,大约看出这里是三间七架的宅子,墨竹旁边还堆砌着雕刻过的太湖石。
走了少顷,便可见迎面的正房上挂着一幅鎏金匾额,上面“天道酬勤”四个烫金瘦楷大字尤为赫然醒目。
楚翘猜测,这里便是萧湛要见她的地方。
小黑如一阵风一样停了下来,楚翘没有多看,半垂着眼眸等待了动静。
只闻小黑道“王爷,人带来了。”
须臾,那宛若从空寂中传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梁夫人,既然人都来了,何故如此之状”明明胆大包天,这番委屈又是做给谁看
楚翘这才抬起头来,她可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当皇太后的时候,只有朝中群臣向她磕头叩拜的份。
楚翘一抬眼就撞见了萧湛的视线,他这眼神着实疏离,与他以往看着自己时的神色截然不同。
岁月的雕磨与沉淀让他愈发阴沉冷硬,与眼下的繁华格格不入。
该如何形容他呢
是喧嚣红尘里的一朵雪山青莲还是十丈软红中的一股转眼消散的清风
楚翘不得而知。
而且,她也怀疑害死她的人,也有可能是萧湛。
总之,当朝的权贵皆有嫌疑,她如今谁人都怀疑。
楚翘一鼓作气,微微福了一福,道“小女子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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