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钥匙是纯金打造而成,故此早就被卖了。
楚翘咬了咬唇,那粉白的唇上当即留下了艳若腊梅的牙印,竟是惊人的好看。
她道“妾身将它给卖了。”
梁时“谁允许你卖的”旁的东西,他尚且不会过问,可这只盒子触及了他的底线,谁人也不可原谅。
楚翘当然不能这般被梁时指责,她虽长的娇弱了一点,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背了黑锅,“母亲两年前高烧不退,那时候梁家遭了数人落井下石,城中无人肯为母亲医治,妾身实在没有法子,就卖了家中值钱物件,带着母亲去了一趟杭州城医治,谁晓得还是去迟了,母亲她就此犯下了痴傻之症,至今未愈,二爷今天自己个儿也瞧见了”
说着,楚翘可怜兮兮的抽泣了几下鼻子,模样看上去不过是个小姑娘。
梁时不认识她,也不想了解她,闻言后他依旧没有动容,却是上前几步,一把抓着了楚翘细嫩的手腕,那力道之大,足以捏的楚翘生疼。
随即,梁时俯视着她,一字一句,如淬了一层薄冰,道“是吗那为何这锦盒上面还有刀痕”
楚翘觉着梁时有些古怪,他仿佛没了理智,揪着一点小事情就不打算放过她了。
她的确用了匕首去划过锦盒,为的也是将它打开,只可惜这盒子做工实在是精湛,根本不是普通的木盒,她根本没有打开。
那里头究竟放了怎样的绝世珍宝以至于梁时如此在意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该将这盒子悄咪咪藏起来,哼
梁时掌心的力道更大了,楚翘是个受不了苦,也经不住疼痛的人,这厢就只差嘤嘤嘤的哭起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通报了一声,“大人,指挥使罗大人求见。”
楚翘的个头只到梁时的胸脯,她仰着头,双眸含雾的怒嗔了他一眼,直至彻底得了自由的那一刻,她抱着自己的手腕,连连远离了梁时好几步,像只受了惊讶的仓鼠,却又十分警备。
梁时没有再看她一眼,他那只断了一指的大掌轻抚在了锦盒上,动作轻柔缓和,竟突然平添了几分温和。
只是这温和却不是对任何人而言。
他没有逗留,将锦盒小心安放在了博古架上,之后一脸漠然的离开了书房。
独留楚翘一人满目含冤,她很好奇那锦盒里头究竟装的是什么。
楚翘吩咐阿福收了香料摊子。
梁云翼,梁云奇兄弟两人虽是体格清瘦,相貌也偏向于秀气书生的模样,但方才动起手来,都是下了狠劲的。
不过,他二人脸上并未留下多少伤痕。
楚翘是他们的继母,梁老太太又是时而精明,时而痴傻,遇到这种事,楚翘才是梁家说算数的人。
她上辈子虽当了十年的皇太后,但楚家从未教过她尔虞我诈之计,楚家也父兄还多次交代过,让她凡事不可逞强,不得任性。楚家终有一日会寻了机会,将她接出宫,届时帮她换一个身份,再重新来过。
楚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唯一的娇娇女儿幽困后宫一辈子。
总之,楚翘上辈子从未操过心,她自幼就是娇惯着长大的,即便后来贵为皇太后,父兄和母亲还是唤她“小翘翘”。
刚重生时,楚翘以为自己肯定当不好这个继母,她上辈子死时都二十七了,可性子还是个姑娘家,任性的时候曾用了卧虎镇纸砸了梁时的额头,让他破了相,梁时的眉梢还残余了一块弯月形的疤痕。
后来楚翘知道,他当初拒绝使用去痕膏,是故意留下的伤疤。
她依旧记得梁时当时的表情,他神色寡淡镇静的看着她,问道“太后可消气了臣之言句句发自肺腑,臣静等太后的决定。”
如今两年过去了,她非但支撑起了梁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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