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心的戏演得很成功。
宴客厅内,除了他的抽泣声外,再没有别的声音。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主位上坐着的刘凯,眼前似乎浮现出小说c戏剧中常见的桥段。
什么惺惺相惜啦,什么三让三辞啦,什么誓死效忠啦,什么一团和气宾主尽欢啦等等。
而地上跪着的魏可心,嘴上虽然在抽泣,心中却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信王若是出言挽留,他该说哪些话,是否需要再次请辞。同时他也考虑到信王的岁数,三让三辞信王恐怕没有那个耐心。
他毕竟只是奴才,太过拿捏了并不好。
干脆信王出言挽留的时候顺势答应下来,如此就皆大欢喜
魏可心正想着的时候,刘凯终于开口了。
“好吧,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本王就不再挽留了。把身体养好,什么时候呆得憋闷了,再来皇庄。本王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小人感谢殿下的信任,小人必定”
心情有些激动和急切的魏可心说到“必定”时,突然死死地闭住了嘴巴,强行将后面的“鞠躬尽瘁”四个字咽了回去。
伴随一阵剧烈的咳嗽,永远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也因为过度吃惊瞪成了铜铃。魏可心只感觉脑海中跑过一万头草泥马,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卧了个大草的,这特么是谁写的剧本?
不应该是这个答案啊!这不合理啊!文化人儿哪有这么干的?信王不是自幼好读书吗?儒家经典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大明建国快三百年了,这样的剧情就从来没有出现过!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魏可心狐疑地转过身体,看向身后。
就见身后的人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同样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轻飘飘的一句话,魏可心小魏公公,就这么被拿下了?
众人的疑惑刘凯似乎毫不知情,配合着口中的话语,他的手还轻轻在桌案上拍击了几下。
脸上的表情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惋惜,似乎魏可心的离去,真的让他感到有些难过。
“魏管庄的身体果然不好。看看,都咳嗽成什么样了,这就是太过操劳,本王是不忍心再挽留了!”
听到刘凯的话,魏可心好悬没喷出一口老血。
什么叫不忍心再挽留,根本是连留都没留好不好。
他现在也有些弄不清楚,信王到底是不谙世事,胡乱开口。还是说顺水推舟,故意为之。
若是换成旁的少年,他一定会认为是前者。可权贵子弟向来早熟,年少聪慧,胸怀城府者并不少见。
前有甘罗十二岁为相,后有三国时期的曹冲称象。还有当时吴国的孙亮,让人剖开老鼠屎,揭穿了宦官的谎言。
这些人比刘凯的岁数还要小,可他们的聪慧,却令人叹息。
只是,自己该怎么办呢?
话已经说出了口,又是自己主动请辞。难道这时候再站起来说上一句:其实我不想走,其实我很想留。
事情没有这么办的啊!
可不这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一时间,魏可心百种滋味在心头。跪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刘凯却没有管这些,和蔼地让魏可心站起身体,回到座位,然后又顺手指向曹化淳。
“正如方才魏管庄所说,庄子里的事情不少。想要庄子正常运转,没有一个掌舵人是不行的。
原本魏管庄是最佳人选,本王也打算继续委以任用。怎奈魏管庄身体不好,一心请辞,本王挽留不住。所以,从今天开始,就由本王身边的曹化淳任皇庄总管。
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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