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知道了什么?
“也不知那个陈灵秀如今身在何处。”赵正自言自语了句。
沈悦兮看了看赵正,“七爷您的意思是皇上对我的身份有了怀疑?”
“皇上心思细腻,沈家灭门的事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了,沈家只有你得以幸存,你又与沈尚书眉眼神情间确实相似,他不能不起疑。”赵正低声说着。
“他既然起了疑又为何不直接拿了我发问,严刑拷打说不定我就招了,何必绕这么多弯子。”沈悦兮有些不解。
呵。赵正笑了笑,“我跟你说过,皇上当初虽然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有过许多杀戮妄罚,但他并非一个昏君,他不屑于做这种事,怕会屈打成招,再者,你对他来说没有威胁。”
沈悦兮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皇上眼里我是蝼蚁,随时可以踩死,是我自己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看来根本不需要隐瞒身份。”
“要提防许多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你的身份大做文章,所以,必须要找到陈灵秀的下落,以防万一。”赵正说。
赵正说的大做文章,沈悦兮不大明白,因为她并不知道赵正与赵广之间微妙的关系,沈悦兮作为一个罪臣之女投奔赵正,若是身份被核实,会给赵正带来麻烦。
“如何找呢?京城这么大,况且她是在城外不见的,未必会在京城里。”沈悦兮说。
“在京城城外失踪,要么是被匪徒掳上山,要么是被人掳了卖入京城欢场,城外我自会派人打探消息,京城内我们可以自己去寻。”
沈悦兮点了点头,“灵秀是个好女子,若真的找到她,也算解救她于水火对了七爷,刚刚在大殿里举止孟浪的那个男子是谁?”
“他是滇南王的孙子庞世聪,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刚刚他有所冒犯你莫往心里去,这个人一贯如此,皇上因着滇南王的面子,也都不大和他一般见识。”
哦?沈悦兮意味深长地应了句:“连皇上都忌惮几分,这倒是有趣了。”
“滇南王是三朝重臣,又镇守滇南手握重兵,皇上自然有所忌惮,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沈悦兮嘴角的微笑却越发的有了深意。这个庞世聪,有点意思。
二人这样低声说着话,过了会儿,便到了御花园。
冬季,御花园里万物萧条,只有梅花微微露出几个花蕾,在寒风中显出清雅。
“边疆也有寒梅,入冬露出花蕾时折枝放到卧房里,隔日就会开出花来,冬日里的花实在是美丽又让人欣喜。”沈悦兮伸手轻轻碰了碰梅花枝。
“咱们府里也有梅花,等回去了,让知翠折几支插在屋里。”赵正在沈悦兮身后负手而立。
赵正说的是咱们府里,咱们这两个字让沈悦兮深感窝心,七爷一直以来是将她当做自己人的。
而后,二人在御花园的梅花前伫立良久,沉默不言。
“回去罢,外面冷,别冻着。”过了会儿,赵正说。
沈悦兮应了声,转过身,却见到御花园的入口处,太后不知何时来了,正静静看着她和赵正。
“母后,您何时来的?”赵正也看到了,不禁问道。
太后笑了,“来了有一会儿了,瞧着你们俩静心赏梅,不忍打扰。”
赵正走过去,扶着太后的胳膊,“梅花已经打了花苞,悦兮说看着欢喜。”
太后看向沈悦兮,“这丫头长得水灵,心思也通透,母后很喜欢她,不如今儿个你们就甭回去了,就在母后的宫里住一晚如何?”
赵正未料到太后会有这般提议,扭头看了看沈悦兮,用目光询问她的意思。
沈悦兮哪有什么意思呢,她拒绝起皇上来毫不犹豫,可是对太后,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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