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儿可没有金花婆婆的敏捷身手，顷刻间就被水带缠身，一老一少并排躺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你们二人谁先来？”灭绝道。

    蛛儿冷冷道：“你尽可使出一切手段，我蛛儿绝不皱一下眉头，但想要我自掴，却决不可能！”

    金花婆婆哈哈大笑道：“好蛛儿！乖蛛儿！婆婆没白疼你！灭绝老尼，婆婆技不如人，如今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刮你请自便，若要我自辱，却是痴心妄想！”

    周芷若柔声道：“师父，她们一老一少终未铸成大错，不如就放她们走吧。”

    静玄上前一步道：“掌门心慈，但这二人口口声声‘老尼姑’‘老贼尼’地叫，分明是辱我峨嵋，如若师父不在，说不得师姐妹们又会遭何毒手，这金花婆婆武功高强手段狠毒，又对我峨嵋心怀怨恨，若就此放走，日后恐成大患，不若现在就斩草除根！”

    张无忌躲在树丛后，真是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怕灭绝师太一念之间决定杀死蛛儿——毕竟丁敏君的尸体还未僵硬，也许灭绝罹患失魂症后变得通情达理，但手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他只听得灭绝说道：“静玄说得有理，今日须不得让二人...”就慌忙运起梯云纵，在树枝上一点脚，高高跃起落在蛛儿身前，抱拳行礼道：“且慢！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不知张教主有何见教？”灭绝道。

    “师太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一件事？”张无忌道。

    “当然记得。”

    “恳求师太放这二人安然离去，这就是晚辈要师太帮忙做的那件事。”张无忌坚决道。

    蛛儿身不能动，却听到了张无忌的声音，她激动道：“阿牛哥！是你吗？你来救我啦？快！帮我杀了这老贼尼！”

    张无忌没有去看蛛儿，而是惴惴不安地看着灭绝，他在灭绝御水神功下或可自保，但绝无法护蛛儿周全。

    灭绝沉吟不久，说道：“我问你两个问题，你若如实答我，我便可将她们交给你。”

    “师太请问。”张无忌拱手行礼道。

    “这女娃可残害过无辜人的性命？可曾害得他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灭绝道。

    “不曾！”张无忌斩钉截铁道。

    “这金花婆婆可残害过无辜人的性命？可曾害得他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灭绝又道。

    “这...”张无忌憨厚老实，不会诓骗恩义之人，他知道金花婆婆早年曾害过不少人，只为让胡青牛破誓，犹疑之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假话。

    灭绝冷笑道：“这小女娃你自可领走，但金花婆婆断不可生离此地！”

    “师太，金花婆婆却也罪不至死呀。”张无忌叹息道。

    灭绝忽然温言道：“无忌，你且听我说，这世间只有三种人，一种是满腹恶毒的恶人，一种是心怀良善的善人，还有一种是摇摆不定善恶皆可的凡人。”

    “芸芸众生之中十有八九是凡人，善恶之角斗就在凡人的心中，善消则恶涨，恶消则善涨。”

    “惩恶自可扬善，见恶而不除，不易于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一时软弱，恶人得出樊笼，必会变本加厉，那时，无辜者的血债可要算在你头上。”

    “你现在还要救这个金花婆婆吗？”

    张无忌踌躇不定，哑口无言，这金花婆婆害死胡青牛，要说他心里没有恨那是假的，只是他心性仁和，不忍见得血腥，这才替她求情，但灭绝的一番话，却让他对自己的作为有了一层反思。

    金花婆婆却冷笑道：“虚伪！满口的仁义道德，却连自己最心爱的徒儿也亲手杀了，真真是虚伪至极！”

    灭绝却也不想再废话下去，滚滚内力运转下，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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