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但因为民妇的娘亲身体不好,或许等不了更久了,所以民妇归家心切。”周氏低着头一字一句道,“在铺子的地下,有一个暗格,是家夫用来存放应急粮食的地方,当时民妇与小儿便被关在里面。两日前的晚上,民妇迷迷糊糊间听到家夫与人发生争吵,后来家夫惨遭毒手,而民妇也被从暗格中拖了出去,亲眼见到是马晨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逼问妇女剩下的粮食都被放到哪里了,可民妇根本不知道”
“剩下的粮食”荣德道,“据本皇子所知,知又县米价暴涨一事,乃是你的丈夫郝大钱与马晨联手,为从中谋取暴利,才搞出来的事情,那些粮食不是在米仓中已被燃烧殆尽了吗”
“民妇不知。”周氏低着头,看起来并不像撒谎的样子。
任半青又抽了张宣纸,写下四个大字宣郝大钱。
荣德愣了下,身边的人已经喊道“宣郝大钱”
这下不止是荣德怔住,连马晨都愣住了,他明明捅了郝大钱一刀,确认对方已经死透了的就算没死,也应该在今晚在那米仓中被烧成灰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郝大钱捂着腹部的伤口,被带了上来。
“草民参见大皇子,参见温成王、温成王妃。”
荣德已经不知道问什么好了,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更觉得自己被温成王二人带着跑。
荣温见荣德不讲话,甩开酒壶,走到主位边“大哥,不如让本王的夫人来吧本王的夫人可是无比聪慧呢”
这升堂问话之际临时换人,荣德还是头一次听说,但这件事偏偏发生在了他身上。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坐在旁边看着任半青和荣温审问了。
“本王的夫人想问,郝大钱,你是否同马晨有过不正当的交易”
“回大人的话,草民有罪,的确曾经与马晨垄断了米市,导致米价暴涨。”
“那马晨是否又曾因为某些原因对你下了毒手”
“是,因草民鲁莽,马晨担心事情暴露,便对草民下了手,但草民命大,被王大夫救了。”
“你不要胡说”马晨气得差点跳起来。
郝大钱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草民自知有罪,但草民手中紧握着马晨谋害百姓,赚取黑钱的全部罪证”
“嗯,不错不错。”荣温说着,凑到任半青耳边问道,“夫人,你说他如果老实交代了,还能给马县令定罪,是不是能从轻发落”
任半青看了一眼荣德,点点头,复又示意郝大钱继续说下去。
“三年前,马晨马县令在黑市买入了一套红漆桌椅,在大荣,红漆桌椅乃是皇家象征,但马县令将其私吞。三个月前,宫里突然派了官员来调查此事,当时马县令为了将红漆桌椅转手卖出,与知又县外来的散户联手,将米价疯狂压低的同时分了一杯羹给那些散户,而那些散户则帮助其将红漆桌椅转手。”郝大钱认真道。
“两个月前,马县令突然找到草民,与草民说若是能与他联手垄断这米市,必将发大财。被金钱迷了眼又恰逢粮食价格高于那些散户而卖不出的草民便答应了,自草民加入后,马县令抽身的一干二净,将其全权交予草民来办。随着知又县米价提升,百姓想到出城,马县令为了防止百姓溜出城,将其尽数斩于城外,制造出了诅咒的假象。知又县终日人心惶惶,百姓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敢再外出。”
“但就在王爷与王妃到了知又县后,给了知又县百姓一丝希望。草民良心有愧,终日惶惶不安,最终竟被马晨背叛,差点死于刀刃下。”
马晨的脸色随着郝大钱的陈述逐渐变得苍白,他想辩解,但喉咙仿佛不听话,根本发不出一个音节。
任半青复又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马晨说的其他粮食是什么
“米仓中的其实并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