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便被卖进了宫里,一开始是服侍清妃娘娘的,但恰巧那年王爷出生,我运气好,听了清妃娘娘的吩咐去照顾王爷了。后来娘娘离开人世,我避开了一死,打那之后便一直跟着王爷。”
我听相公说你会功夫
曾婉点点头“以前也不会,是到了这箪城才开始学的。王爷到这里时还小,什么都不懂又很记仇,别人报复他,他总想着百倍千倍地奉还。其实也不怪王爷,从小在宫里长大,还不受宠爱,年纪那么小就被送来了这里,吃不饱穿不暖的,真的挺可怜。”
任半青点点头,等着她继续往下说。曾婉大概是头一次碰到有人愿意听她说这些,早先在身份上的顾忌也少了很多。
“我记得王爷十四岁那年的冬天,箪城下了很大的雪,他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雪,溜出了府,结果一直没回来。当时府里人吓都吓死了,找了好几日才找到他。王爷被那些平日里经常嘲笑他的不谙世事的小混混关在街头废弃的屋子里,他愣是饿了几日都未求过绕,但我见到时,还是”曾婉顿了下,没再说的下去。
任半青突然想起曾婉住的那间屋子,忍不住问她你的那个屋子是不是这间
“对。”曾婉垂头笑了下,“看到那屋子,便能想到当时的事。王爷一向倔脾气,却又是个难得的为百姓着想的好王爷,娘娘早已走了,我若是不再陪着他,还有谁能这么陪着他呢”
任半青写下一句话,拉过曾婉的手。
泛黄的宣纸上,写的是“其实他也很在乎你,只是不懂怎么说”。
另一头,出了温御王府的荣崇骑着马一路奔腾,带起一地沙尘。
荣温紧紧跟在后头,却也不超过他,他倒想看看自家这傻弟弟何时能停下来。
两人一路到了内城另一侧的出口,荣崇总算停了下来,他从马上走下,一掌拍在了墙上。
看着墙壁上印出的手印,荣温道“如何”
荣崇一肚子火被这两个字一问,立刻歇了一半“我昨日本想去的,结果是她自己回来了。”
“你以为没什么事,便和以往一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荣温不用想都知道荣崇定是这样想的。
他不明白自己本来是想来箪城悠闲一番的,怎么就碰上了自家弟弟的情感问题,还要连累自己的宝贝夫人一起为这事头疼。
“我没”荣崇说了两个字,便又蔫了,“好吧,我以为她没再生气,不然她也不会回来啊。”
“那你难道没想过,她回来很有可能只是想撇清关系吗”荣温懒懒地抬了个眼。
“撇清什么关系”荣崇一怔,奇怪地问他。
“她毕竟是个下人。”
荣崇转头瞪着荣温“二哥,你这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吗”荣温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敢说不是吗”
两个问题,让荣崇哑口无言,他避开正面回答,走到内城出口处,按下一块石板,一个能容二人经过的门一下子打开来。
荣温也不再逼问他,荣崇这个人在感情方面意外的好懂,用不了多久,他便会主动说了。
内城与外城相连的出口,除了家家户户都有的地道,还有一个是这石门,此处在温御王府后面没多远的山壁上,石门外便是外城的一块荒凉空地。这处空地被荣温与荣崇利用后,作为了新兵训练的地方。
平日里,若是遇上有人来这箪城,便让百姓从地道出去,而这些新兵则从这石门进入内城。
两相交换因为有外城的守卫在,并不困难,新兵也都是死士,个个嘴严,从未跟箪城的百姓碰上过面。如此一来,事情便进行的无比顺利了。
古人练兵,讲究气势,尤其是带兵打仗时,喊得更响,就代表赢面更大。但荣崇手底下名叫“董劲卓”的大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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