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太子与三公主都瞧着他们看戏,秦渊有些不好意思,凑近了秦沁道“太子与公主面前,小妹给哥哥留一点面子。”
秦沁身后跟着的夏雨夏霜这一对姐妹在见着秦淮时就惊得合不拢嘴了,还是夏雨机灵些,迅速递了帕子给秦沁擦干脸上的泪痕。
“小妹如此激动,可是想大哥想得紧了”秦渊看上去木讷寡言,实则飞快恢复了以前与秦沁相处的模式,这会子免不得又是一阵戏弄。
“秦大,你去边关久了这面皮也被风沙日复一日吹厚了不成”秦沁兀自用帕子拭了眼角,懒得理又犯病的兄长。只觉得对面萧蔷笑得她心有些慌。
待走到了萧蔷兄妹身边,秦沁先是老老实实叫了萧河一声表哥,却见他眉色一挑道“怎的见了孤就这般平静”
他眼底难得带了温润的笑意,湛蓝色的锦袍衬得他气质高华不可攀附,偏偏不拘小节随意坐在绒毯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轻敲着桌面。
“表哥今日怎的有空”秦沁想起那日武氏说的话,忽觉浑身不自在。
“朝中事少,随半月出来散心。”萧河面不改色地说道,完全看不见身后覃宇郁悴的小眼神。
覃宇嘴角抽搐,心里泪流不止。哪里是事少,明明事多得东宫暗卫全派出去了,留他一个面对喜怒无常的主子和冷清的东宫,日子当真是苦得过不下去了。
而萧蔷更是一脸不可置信,明明以往每次让他出来他都推脱前朝事多,这次也不例外,得知邀了表姐又转眼改口,害她被秦沁好一顿说,这会子还里外不是人。
萧河悠悠抬眼,凤眸里悠悠的冷光让萧蔷缩了缩脖子,收回了脸上的表情。
“都坐吧。”萧河无视诸位的目光,指了指周围的空位道。
秦渊笑了笑道“那便听殿下的。”就坐了与萧河正对面的一边,萧蔷自不用说,见他选了位置,紧挨着便端庄地坐下了。
秦沁气急,眼见着秦渊好不容易归了京,却又被半月缠得死死的,可不就是叫她享受不了一日兄长在侧的感觉
却也无法,只恨恨地坐在了萧河的身边,幽怨无比。
有侍女上前,满上了萧河与秦渊酒樽中的酒,秦淮咧嘴一笑,直言不讳道“京城的酒,果真是沙场之地比不了的。”
萧河眼神落在咫尺之遥的秦沁身上,声音都似带了些醉意“京都美酒多当配英雄,孤为这京都百姓的安稳,敬你一杯。”
秦渊听了这话,脸上变得肃穆,杯中的酒像是承载了千斤重,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沁垂下眼睑,触及秦渊带着一丝悲痛的眼眸,多少能理解一些他的心情。
那杯酒在他眼里,怕是一具具的白骨和一撮撮的黄土,那是他的战友,是这天下的英雄,如今深埋大漠腹地,至死不忘护国之初衷。
酒一杯杯下了腹,秦渊黝黑的脸庞上都染上了酡红,举止间越见豪放。
秦沁好笑地望着,一侧的萧河身上也有酒气缭绕,也是喝了不少了。
“表哥,我哥今日才到的京城”秦沁偏头问。
等了半晌无人答复,秦沁疑惑,却直直撞进一双深邃晦涩有如诸天星辰的凤眸,眸光炙热,毫不收敛,乌黑的瞳孔中映着缩小的自己,挤得满满当当的毫无他物。
明明是他喝了那许多佳酿,秦沁却觉得自己也似喝醉了一般,微醺起来。
秦沁饶是再厚脸皮也害羞得不得了,不知该做何反应,一张芙蓉面含羞,染上层粉色,美得不可方物。
表哥到底是真喝醉了不识人还是有旁的意思
萧河触及她白净的耳廓下泛红的耳珠,倏尔闭上夹杂着火光的凤眸,喉结上下滚了一圈,压下了想死死拥她入怀的欲念。
秦沁于他,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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