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出来的小玩意,随着出炉时间越来越近,温饮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万一这次还像上次那样烤裂了,那就太丢人了。
好在这次结果还不错,瓶身干干净净完完整整,没有裂缝。
温饮捧着小花瓶小声欢呼,脑袋凑过去瞅瞅祁邀的作品。
是两块手心大小的东西,表面有凸起,仔细看,凸起组成的部位倒有几分神似人类的五官。
联想到祁邀会画画的天赋,温饮恍然大悟。
等祁邀握着笔一气呵成后,温饮暗暗赞叹自己的聪明机智。
祁邀烤的是两副小面具,只有手心大小,顶多算作玩具。
一面红色基调为主,一面蓝色基调为主,人类的五官被他用几点色彩描绘得栩栩如生。
温饮想到上次在市的神图里,他留下那么一幅画,两个小时后兴许就被吸收干净,她感到惋惜,没想到今日却见着他做了两面小面具,甚至给面具上了色。
这一回,再也没多余的东西能吸收得了这两副小面具上的色彩了。
特别好看。
面具上的两点腮红特别好看。
面具上的彩绘眼影特别好看。
面具上的微笑双唇特别好看。
面具上点在额间的几朵花纹更加好看。
等待小面具自然风干的过程中,温饮捧着自己的劣质小花瓶眼巴巴望着他,眼底的羡慕和希冀几乎要凝成实质。
出了手工陶艺所大门,祁邀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态度,端着张一本正经的俊脸,假装没看见温饮期冀的小眼神。
直到温饮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喜爱而伸手揪住他袖口。
他垂睫睇她,不动声色。
“那个”温饮眨了眨眼睛,白嫩的脸红扑扑的,她舔了舔嘴唇,似乎难以启齿,“我,你,你那个”
祁邀睇了眼她唇角,将视线凝到她眸底,嗓音稍勾“嗯我什么”
温饮支吾着别开眼。
习惯了他总送她小玩意儿,突然叫她开口要怎么好意思
说起来,她什么习惯了他时常送的小东西太可怕了她居然半点自觉也没有
温饮咬了咬牙,打着商量问“你能不能把你的小面具卖一只给我呀”
祁邀挑眉“卖”
“嗯。”温饮认真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小面具,很好看,很特别。”
她特别喜欢。
重点是,他画的小面具,那可是独一无二的呀。
见他不吱声,温饮心里悬了,讪讪两声。
“好吧,那么好看的小面具,不卖也很正常,我”
“换吗”祁邀说。
“嗯”温饮疑惑。
祁邀下颌点了点她手中的黑釉小花瓶“一只面具,换你一只小花瓶,愿不愿意”
温饮瞅了瞅自己的粗糙小花瓶,对比着他这个第一次就做出那般精致的小面具的新手,内心感到十分悲痛。
人不能和人比,会被羞愧死。
她羞愧地缩了缩手,把花瓶藏到身后,尴尬“有点丑。”
祁邀敛眉,正色道“那我也不卖。”
温饮瞪他。
“瞪也没用。”祁邀说,“我不卖。”
温饮咬了咬牙齿。
“只换。”祁邀的目光偏到她腰间的手臂,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强调,“只、能、换。”
这个人真是蔫儿坏啊。
温饮想。
以往怎么会觉得他为人正经再不济也是随性。
今儿个晚上就发现他根本就是蔫儿坏揣了一肚子坏水还假装正经的那种坏
温饮撇撇嘴,视线越过他溜到街边的一大片空地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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