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好大一截之后,她才慢慢转头看向面色不安的温时,声沉似水。
“小时,跟奶奶说实话,你当初为什么坚持要来s市读研”
隔日下午,温饮去墓地扫了墓,同早些年便埋葬在一起的外公外婆说了会儿贴心话,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她只得提前回家。
细雨丝蛛网似的挂在人脑袋上,莹莹一层,温饮拍了拍身上、头上沾着的雨丝,手心湿润润的。
到了九楼,她摸出钥匙开锁,钥匙插进锁孔的那一刹那,动作微顿,似有所感般缓慢扭了两圈,推开门。
客厅一如既往的清冷干净,东西并不显得杂乱无章,鞋架一角向外歪了歪,不知何时被撞了一下。
三室一厅的小公寓,她临走前习惯带上所有门,但留给温时住的房间门却莫名其妙打开了。
温饮蹙起眉,神情沉冷,挪开脚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隐约可见一小片多出来的杂乱脚印痕迹。
她反关上门,抬脚走向温时的房间。
站在门前,门内的一切尽入眼底。
床、被、衣柜、书桌等本应存在的东西仍然还在,但专属于温时的私人物品包括阳台的两盆盆栽都不见了。
看起来就像被人从里到外细细致致地洗劫了一番。
温饮静了片刻,拿出手机给温时打了电话。
“你要走吗”她问。
“啊”温时懵逼,“走去哪”
温饮带上温时的房间门,不答反问“温老太太和温老太爷的手机号码发给我,我有点儿事想问问他们。”
“什么”温时大吃一惊,“你找”
“别问那么多。”温饮打断,随后缓声道,“把号码发给我。”
有些事终归是逃不开避不了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种生活,她不讨厌,但是她讨厌别人把她当傻子对待。
她可以肯定,昨晚温老太太已经认出她了,之所以没有当面揭穿她,兴许只是顾着她自个儿“温家老夫人”的身份罢了。
温时不敢犹豫,前腿发了号码过去,后腿就翘课往温饮家跑。
他觉得,事情估计要变得复杂了。
他给温奶奶打了电话,通话中,只得转给温平年打,对方没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狠狠踹了脚路边的石梯,扭头继续跑。
温饮拨通温老太太的手机号码,她也没客气,开门见山。
“您好,请问是温老太太吗我是温饮,林竹声的女儿。”
对方默了一瞬,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会打电话给她。
“是我。”
温饮背倚着墙,保持着应有的风度与礼貌“请问是您派人将温时的东西带走的吗”
温老太太笑了一声“对,是我。”
温饮也笑了“所以,您承认,您趁我不在家,派人强闯我家,并且私自搬走我家的东西”
温老太太皱眉“请你说话注意些。”
“请问温老太太,我应该注意些什么”温饮讥讽着,“您派人撬开我家的门,搬走我家的东西,撞坏我家的物品”
她轻笑了声“也许您明天就能收到一张律师函,告您偷窃、抢劫、私闯民宅的律师函。”
“你”
温老太太胸口硬是哽住一口气。
她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强横,在她的印象里,林竹声那个女人懦弱无能,她的女儿和她也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温温软软的好欺负。
但她今天不仅敢语气强硬地诘问她,甚至还敢用律师函威胁她
温老太太眯眼,沉冷道“一张律师函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林小姐,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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