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他都不怕做噩梦吗
她简直要崩溃。
折了一条手臂就算了,起码不影响外观,谁知道只是睡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毁容”了,而且还被男朋友看了个清清楚楚,原本还在为男朋友因为担心她折返回病房这事儿,胸口升起浓浓的酸胀一瞬间就被脸上这些红红的东西消灭了。
太绝望了。
静默下来,温饮只觉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明明好像只是眼角发痒,她忍不住用指尖小心挠了挠,然后不受控制向着眼睑挠下去。
不知不觉挠完了一圈,该痒的地儿依然痒。
究竟是哪里痒痒
温饮低吟一声,脸颊更深地埋进枕头里,纠结片刻,实在撑不住,偷偷拿起镜子,再偷偷看一眼。
看起来好像只有眼睛周围比较严重,但她隐隐约约觉得下巴附近也挺痒的,仔细看去却什么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蔓延。
她想伸手揉揉眼,手伸到眼前时却不得不忍住,她担心越揉越严重,万一是感染的话那还挺麻烦的,刚才实在没忍住才挠了几下的。
医生很快就来了,诊断过后给出的结论是暂时性过敏,过敏的根源令人啼笑皆非,居然是医院的枕头和被子。
不是说枕头被子不干净,只是温饮的皮肤似乎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不能长时间接触。
温饮更绝望了,身为医生,居然对医院里的枕头被子过敏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于是医生给开了一些药,建议她如果骨折不严重的话,还是回家静养吧。
出了医院门,温饮把脸埋进围巾里,闹别扭似的不肯让祁邀靠近。
祁邀单手搭到方向盘上,偏着头,挺无奈的“温小饮,你是想把自己闷死吗”
“闷死就闷死。”她含混着说。
祁邀叹气,把车开出停车场。
医院离她们家小区不远,温饮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眼见祁邀径直把车开到他家小区楼下停车场,懵住了。
祁邀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抄手,清清淡淡地瞧着她。
“下车吧。”
温饮“”
这不是她家小区啊
祁邀推门下车,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伸手,温饮往后一缩。
“我要回家。”她小声抗议。
祁邀用下颌点了点她吊着夹板的胳膊“回去谁照顾你”
温饮“我觉得,我自己能行。”
祁邀手搭在车门上“做饭”
“煮点面条还是行的。”
“洗碗”
“一只手也可以。”
“拖地”
“我家地板不用每天都拖。”
祁邀忽然俯身凑近,呼吸缠着呼吸。
“那洗澡呢”
“”
温饮简直要爆炸,脸上烫得几乎都感觉不到眼睛周围的痒了。
“你走开啊”她愤怒。
祁邀不逗她了,低头给她解安全带。
“你手不方便,温时最近又不在,回家没人照顾你。”
“我自己勉强还是行的”温饮拍开他手指。
“我不是担心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祁邀索性圈住她瘦削的手腕,摩挲了一下,指腹下的触感极为柔滑。
他收紧手指,抬眼认真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照顾你而已,和其他的外部因素没有任何关系,不论你有没有受伤,家里有没有亲人照顾你,不论其他任何事,撇开所有的一切,我只是想照顾你,单纯的只照顾你一个人,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行。”
过往许多年,她总是挣扎在别人的期望与眼光中,不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