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围布满了听闻消息前来围观的百姓,穿过人群,刘禹默默地走向系马之处,这里也不需要他了,
“太守,你果然在此,倒叫某一通好找。”胡三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刘禹转身看向他,不会是府学那边又出了什么妖蛾子吧。
“府学及贡院已经空出来了,百姓们正在登记造册,只是那处都是大间,须得加以分隔才是,某看这铁板甚好,太守可有法子调运一些过去?”
府学里,是一间间的大教室,贡院,那就是一个加了盖的大操场,的确不方便住人。但刘禹也不想跑一趟就为了拉几块板子,想了一下,他指着城外的方向说道。
“那些铁板都是定制,只能搭成成屋,若说隔板,还是就地取材吧。就在登记中的饥民中招集人手,去城外将那些山上的树都砍了,告诉他们砍下的木材,官府会着人统一加工,不去者取消入住资格。”
“那可得快些,姜都统传来消息,鞑子前锋已经逼近板桥镇。”胡三省点点头,记下了他说的话。刘禹早就想砍那些树了,他不砍,鞑子来了必然要用来攻城,那还不如自己先来,也算物尽其用了。
听完胡三省的报告,原本还打算去一趟府学看看的刘禹转头去了制司衙门,进入后院,发现汪立信并未如平常一样和人下棋,问了院内的亲兵,才知他身体有些不适在内屋休息。
“是子青来了么,进来吧。”刘禹正准备离去,就听身后传来汪立信的声音,听上去却不像生病的那种弱怏怏。
“招讨可好些,还是唤人去叫大夫来瞧瞧吧。”挑帘进了屋,刘禹就看到汪立信躺在榻上,却并没有睡下去,而是靠在一个垫子上。
“江相公走了。”汪立信却没有回答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刘禹在脑海中搜索,却不知道说得是谁,汪立信瞅见他神情,伸手指了指放在榻边的一封文书。
刘禹拿起一看,是最新送到的朝廷邸报,上面登载的是表彰故相江万里一门的诏令,赠江万里太师,谥号文忠,停止上朝处理政事二日。
这是上个月发生的事,元兵攻入饶州,江万里从容坐守以为民望,及元军将至其第,万里执门人陈书器手与之诀别,流着泪说:“大势不可支,二虽不在位,当与国家共存亡。”言毕,偕子江镐及家人共一百八十余口相继从容投水死,一时尸积如叠。
“江太师满门忠烈,当为我辈楷模,逝者已矣。还望招讨节哀顺便,留有用之躯,助小辈们杀敌报国,为所有死难的人报仇。”刘禹斟酌着字眼,劝说道。
“子青,若是建康城破,门外秦淮河,便是老夫归所。”汪立信摆摆手,缓缓说道,噎得刘禹就是一愣。
离开制司衙门,郁闷的他干脆通过校场传送回了后世。赶走了想进房间汇报工作的胖子和于仲明,刘禹关上门把自己泡进了浴缸之中,真想就这么下去啥事都不管了,混吃等死不是一直就是自己的理想么,倒底怎么了,他将头从满缸泡沫中露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就背负上了一个城市二十多万人的性命,想到这个数字,刘禹直冒冷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自己又有什么能力?一个错误的决定就可能葬送无数鲜活的生命,忙忙碌碌这么久的他突然感觉到了压力山大。
“妈,爸去外面散步啊,我没事,就是想你们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真的没事,我挺好的,和胖子他们搞了个公司,生意还行,您放心吧。嗯,我会注意的,你们也要注意身体,该花的钱就要花,别老是省,结婚?会的,会的。”
刘禹平静地听着手机里妈妈的声音,完全没有嫌烦的感觉,妈妈说了很多,话里话外还是关心他的终身大事,刘禹只能不停地“嗯嗯”。直到那边挂断了很久,他才放下手机。
“上次你要求的沙盘已经做好,分成九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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