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岳飞进武场被打压开始,听众的心就一直跟着悬起,直到岳飞奋起神威挑落小梁王,将装逼打脸发挥到了极致,听众的欢呼声开始此起彼伏。
“他奶奶的,可算是赢了这厮,我就说嘛,岳爷爷何等威武,怎会怕那什么小梁王。”
“那张邦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依我说,冲上去三两拳打杀了,也算去了一个祸害。”
半场讲完,说书人要休息片刻,观众们也趁机交流心得,一时间热闹纷纷。这林东家却没有参与,他算是有些见识,如今朝堂上正在倒贾,这张邦昌的形象怎么看怎么像是那贾相公,政治上的事,平头百姓就莫去掺和了。
刘禹打着哈欠从内屋走出来的时候,一位头戴帷帽,长裙裹身的女子正带着侍女准备出门。看到刘禹惫懒的模样,那女子掩口而笑,随即自知失礼,便福了一福,刘禹也不以为意,拱手将她送出去。
“禹哥儿,你方才出来瞧见顾大家没有,可真是精细女子,那样貌,那身段,那做派,啧啧。”军装萝莉意犹未尽地叹道,刘禹眼前顿时出现大大的“腐女”两个字。
“怎得是你在此,红姐儿呢。”原本刘禹安排的就是金雉奴来干这播音工作,谁知道平日里上阵杀敌在军中厮混的女汉子,居然对着话筒会害羞得开不了口。不得已,他只能从袁洪家借来了一个侍女,唤作映红的充当了播音员。
“在后面背你说的那什么台词呢,嗨,这岳爷爷评传写得真好,就是每天这么一点,好不过瘾。”金雉奴伸手指指后面,刘禹点点头不再理她,自去厨房找吃的。
正在播音室里休息的平恨生其实是府学里的一个贫寒学子,本名叫做张青云。名字起得虽然好,可去年的一科却不幸落了榜,下一科看现在的情形有没有还不知道呢,刘禹便交给他这个差使,改了个艺名在此说书,总比去瓦子强些。
说是播音室,也就是隔出了一个单间,没有什么专业的调音师,只作了最基本的隔音罢了。刘禹并不指望达到后世的效果,做这个开始只是为了宣传而已,现在变成了全城性质的娱乐节目,这是让他始料不及的。
张青云喝了口白水润润嗓子,刚才的一节,讲得有些激动。特别是到了枪挑小梁王那段,说到激烈处,直接站了起来,仿佛自己成了岳爷爷的化身,骑马挺枪直取敌方。张青云对自己现在的职事很满意,一点不觉得丢失了读书人的清贵。
休息了片刻,张青云重新坐到播音台前,打开话筒开关,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下半段的说书。刘禹站在院子里听着喇叭中传来的声音,中气不足,差评,激情有余,差评,没有技巧,差评,几乎一无是处的表演居然让军士们听得如痴如醉,不禁摇摇头。
吃过饭,刘禹带着几个禁军骑马出了门,今天他的目标是城南的慈恩局,这本是官府所办收养孤儿的机构,被他用来作为战地医院征用了。进门之后,里间大堂内摆着几个长桌,十几个大夫正在低头做着什么。
看到太守走进来,两个老者赶紧走过来,每一个手里都拿着本小册子,正是刘禹托苏微给他们编写的《清创缝合术》。书中照例插进了大量的图片,所有的步骤都做了详细的说明。
“两位老郎中,可有不明之处?”刘禹受了他们一礼,拱手问道。
“大开眼界,真是大开眼界,老朽也算粗通这歧黄之术了,看此书竟觉自己有如小儿一般,只是这所用的针,夹等物不知何处所出,竟从未见过。”老大夫所说的夹就是镊子,还有持针器。
刘禹走近一张长桌,看到几个人正在猪皮上练习着缝合术,有些猪皮都已经被划了好几道口子,可见已经练习了许久。一旁的大陶罐内装着严格配比的生理盐水,看着这些身披白大褂,头戴白帽,嘴系口罩的大夫们,认真地在练习清创和缝合,已经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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