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梅里莎坐在自家客厅里,看着窗外的黄叶尽落的树木,再看看对面的沈醉,颇为同情的叹了口气,给他续上了一杯花茶。
“我早就知道他们有私心,”沈醉声音嘶哑的说,满脸憔悴,“但我没想到他们可以无耻至此,毫无尊严和诚信可言,就像是茅房里的苍蝇一样,什么都能叮上去。”
“至少你下次不会在相信他们的鬼话了。”梅里莎说。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在东北的遭遇,”沈醉一手覆住面容,声音嘶哑中带着哽咽,“那么多人相信他们,冒死送来了情报。瀛岛在东北粉饰太平,为了揭穿他们的真面目,很多人都死在了送情报的路上,可是李顿调查团在东北大门口停留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他甚至没有真正到达瀛岛实际控制的区域。”
“你不早就知道他们的节/操比婊/子还不如吗?”梅里莎说。
“我们死了那么多人,才将东北的实际情况送到他们手上,可是他们用那些沾满血的资料,完成了那样轻描淡写的报告。”沈醉将头埋在了桌子上,“他们甚至眼睁睁看着瀛岛扶持溥/仪,建立了所谓的满/洲/国。”
“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无法赶走瀛岛,怎么能期待所谓的盟友?”梅里莎说,“他们自己在华国也有所谓的租界,那与瀛岛有什么区别?”
“我真想杀了他。”沈醉说。
“你想就去干,李顿刚刚住进华懋饭店。”梅里莎说。
“妈的,”沈醉擦擦眼泪,“我就恨自己没有叔叔的本事。”
“瀛岛把沈沐芳行刺的事情压下去了,对外声称是重伤不治。”梅里莎说,“没抓住沈沐芳,瀛岛也觉得很丢脸呢。”
“不知道叔叔愿不愿意去刺杀李顿。”沈醉自言自语。
“他不会的,”梅里莎说,“沈沐芳只杀对现在局势有突破的对象,泄愤这种感性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你怎么”沈醉问,“好像很了解他?”
“他最近经常来吃饭。”梅里莎说。
“”沈醉愕然。
“据说是我这里食材比较新鲜。”梅里莎说。
“妈的,他今天来吗?”沈醉问。
“看情况,也不是每顿都来。”梅里莎说。
“我今天也在这里吃饭!”沈醉说。
“欢迎。”梅里莎笑着说。
梅里莎今天做了蔬菜卷和红烧兔肉,金灿灿的鸡蛋炒着西红柿,还有白花花溢满香味的米饭。
沈沐芳没来,沈醉帮忙杀了兔子,感觉自己比光吃不干活的沈沐芳更有功劳,吃的满嘴是油,两只爪子都不够用了。
“吃完陪我去一趟春茂钱庄。”梅里莎说。
“什么事?”沈醉嘴里塞满蔬菜卷问。
“我手里有不少银元,想去换成黄货。”梅里莎说。
“钱庄做这生意?”沈醉诧异的问。
“请人牵的线,”梅里莎说,“支付了一千现大洋。”
“真贵。”沈醉低估道,“我陪你去。”
靠着伊甸园,梅里莎承包了沪城诸多大饭店的果蔬供应,家畜也不卖屠宰场了,而是自己专门雇人宰杀后卖给饭店,获利颇丰,但梅里莎担心再某些敏感事情上银元不好交易,决定换成黄货,自己扛不动那么多钱,就交给了沈醉,沈醉扛着箱子,陪着梅里莎一起坐着黄包车去了春茂钱庄。
春茂钱庄的人不多,梅里莎很顺利就见到了钱庄的老板,二人在茶座上仔细讨价还价,梅里莎希望能多换点,手续费低一点,钱庄老板则表示没有那么多黄货,手续费也不能降低。
沈醉则在旁边百无聊赖的听着他们讨价还价。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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