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在道路上,梅里莎振作精神观察四周,她竖起耳朵试图倾听周围的动静,想要拯救一个人的性命。
拉贝先生在她旁边看的好笑,道:“你不必这样,大部分情况下,你是听不到任何求救的声音的,毕竟瀛岛人在这里杀了太多人,假如有幸存者,他们不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向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援助求救。”
“你平日是怎么寻找需要救助的人的?”梅里莎问。
“挨家挨户的找,或者,在侵害发生的时候,他们会求救的。”拉贝说。
“您从遇到我们的那天起就开始救人了?您救了多少人?”梅里莎问。
“大约十几万吧,”拉贝平静的说,“我不是从遇到你们的那天起开始救人的,那天只是我决心公布自己的纳粹身份,公开庇护那些人的时候。”
“我有一个很尊敬的长辈,她在德国,我曾经收到她的来信。”梅里莎说。
“那真遗憾,想必对我的祖国没几句好话吧。”拉贝笑着说。
“拉贝先生和他们不一样,”梅里莎笑了,“您是什么时候救人的?又是什么时候决定设立安全区?”
“别说安全区,”拉贝道,“对瀛岛来说,那是禁词,要说难民区。”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他们之前离开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他们救了那个女人。
“下来吧,挨家挨户的找一找,”拉贝先生说,“我来教你判断哪一家居住着人,哪一家已经空了。”
“他们会不在家吗?”梅里莎问。
“有的不在家,”拉贝先生说,“出去找食物,或者被瀛岛拉了壮丁,你要知道,瀛岛杀了太多人,尸体堆的满街都是,如果不及时清理,一定会爆发瘟疫的,所以他们抓了很多男人去清理尸体。”
他们走进了一户民居里,拉贝先生四下看了看,道:“这家已经没有人了。”
梅里莎也能看出来,这间房子很乱,桌椅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他们于是离开了这家,去了下一户人家,第二户人家中,梅里莎还是觉得没有人,这一户就想上一家人一样,桌椅都是灰尘。
她走向了厨房,暗暗将一袋稻米放在地上,然后高兴的对拉贝先生说:“瞧我发现了什么!很多米!”
说着梅里莎就把米袋子提了起来。
“放下!”拉贝先生赶紧说,“这里有人居住!”
“啊?”梅里莎惊讶的放下了那袋米,“不是到处都是灰尘吗?”
“里莎,不能通过桌椅的灰尘判断有没有人,毕竟,一个男人,或许家人已经遇害,在这种条件下,谁还有心情打扫屋子,”拉贝先生说。
“约翰是从哪里发现有人住的?”梅里莎惊讶的说。
“其他家具都是灰尘,只有这张放置在角落的椅子,椅子面和放胳膊的把手上没有灰尘,这张椅子放在整个房间视野最好的角落,从这个角落能看到整个房间,而且它在窗户后面,坐在上面的人只要歪一歪头,就能从窗户的缝隙看到大门。”拉贝先生说。“还有茶杯,杯子很干净,一定有人在最近用过它。”
“那么那个男人呢?”梅里莎问。
“也许去处理尸体了,可怜的人,被瀛岛人拉壮丁就是九死一生,希望他是被红十字会叫走了。”拉贝先生说。
“红十字会?”梅里莎茫然问道,“他们也在这里吗?”
“在这里的人比你想象得多,”拉贝先生说,“红十字会正在救助春城的幸存者,并为不幸罹难的人收敛尸体。”
两人离开了这家有人的房子,梅里莎将那袋稻米放在这家没有用拿走。
他们继续挨家挨户的寻找幸存者,梅里莎也在拉贝先生的指导下学会了很多搜寻的技巧,梅里莎很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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