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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莎微微抬起头,从人缝中向外看,医院大门口已经被瀛岛军人堵死了,新进来的军人衣装整齐,每人都端着枪,最正中站着一个军官模样的小胡子男人。
“发生什么事了?我途径贵医院之外,突然听到了鸣枪的声音,”字正腔圆的汉语从这个更瀛岛军官口中发出,“刚刚是谁在开枪?这里谁是负责人?”
有一个瀛岛军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举起手:“すみません,私です(对不起,是我。)。”
“あなた、なぜショットですか?(是你啊,为什么鸣枪?)”军官问。
“他他们抓走了红十字会的护士!还闯进了女病人的房间!”一个头上留着血的男医生大胆的向军官说。
“我是问我的士兵,他为什么开枪,是否遭遇了危险,请不要打断我的话。”这位军官如此说。
韩湘琳挣扎着从梅里莎的掩护下站起来,大步走向了那位瀛岛军官:“谷寿夫先生,我是韩湘琳,您还记得我吗?”
“啊,我记得,德国先生的秘书。”谷寿夫说。
“你的士兵没有遭遇任何危险,但是他们面对的护士和病人们非常危险,就在我的身后,你的士兵正在侵犯两位红十字会的护士,请您阻止这件令人遗憾的事情。”韩湘琳说。
谷寿夫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与拉贝先生对峙的两个瀛岛军人,向他们询问事情的经过。这两位军人礼貌的回答了谷寿夫的问话,脸上居然还带了一丝腼腆的笑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逗得谷寿夫哈哈大笑,将领与士兵一问一答,其乐融融非常和谐,仿佛他们身后那扇门从不曾传出过惨叫一般。
“谷寿夫先生!”拉贝用生硬的日语,急促的打断了他们对话,“请您阻止这家医院中发生的一切暴力行为!”
谷寿夫微微皱眉,继而对面前的两个士兵发号施令,两个士兵耸耸肩,走到发出惨叫的房门外敲门:“それは終わったですか?私は行ったはずだ!大人は外で待っている!(事情办完了吗?我们该走了,大人在外面等我们呢。)”
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两个衣衫不整的瀛岛男人惊慌失措的从房间里爬出来,跑到谷寿夫面前立正行礼,其中一个人甚至因为找不到皮带不得不用手提着裤子。
谷寿夫与他们训话几句,就转身面拉贝先生到:“让先生受惊了,我已经批评过他们了。”
拉贝先生欲言又止,脸上的愤怒都成了实质,却因为顾及太多而未能将心里的话吐出来。
因为年长而幸免于难的护士长站了出来,指挥几个因为被外国人保护而幸免于难的女护士进入了那间房子,自己则像个护卫一样张开双臂站在门口。
“谷寿夫先生,这里是外国的医院,与华国没什么关系,也与您的伟业没什么关系,请让军队离开这里。”韩湘琳说。
“应该的,”谷寿夫说,“为了我们与德意志的友谊。”
他转过身对身后的士兵下达了指令,那些士兵整齐划一的转身想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那个刚才从门内走出的衣衫不整的士兵转过身,对着门口的护士长露出了笑脸:“wa ta xi wa ma ta ki ma si you!”
护士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拉贝立刻挡在了护士长前方大声呵斥对方。
瀛岛士兵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就那么提着裤子转身离开了。
“他说什么?”梅里莎问。
“他说‘我还会回来的。’。”韩湘琳说。
梅里莎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拉贝站在自己的车前,狠狠地用手砸了下自己的汽车。
“别难过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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