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芳和梅里莎等了两天,都没有岳南坪的任何消息,更别提见到他的人了。
“岳南坪一定是被控制起来了,”沈沐芳说,“我需要尽快和他联系上。”
“会不会是因为他没看到你的留言”梅里莎问。
“不会,不管是我还是岳南坪,我们知道对方就在附近的时候,就会留意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涂鸦,”沈沐芳说,“哭脸娃娃表示我需要联系他,请他来找我,涂鸦附近五米之内会有我刻下的线索,昨天是22,我们所在的这个落脚点外面的门牌号是22。整整一天了,岳南坪没有出现,唯一原因就是他不能自由行动。”
“这个联络办法,只有你和岳南坪知道吗”梅里莎问。
沈沐芳犹豫了一下,回答“沈醉也知道。”
“只有你们三个了”梅里莎问。
“是的。”沈沐芳说。
“那就没有泄密的可能了,”梅里莎思索着,问,“让我去找岳南坪,行吗”
“不行,毛人凤一定已经有了你的照片了。”沈沐芳说。
“那怎么办”梅里莎问。
“从别的途径,让其他人去联系岳南坪。”沈沐芳说。
“沈醉”梅里莎犹豫着问。
“不好说,”沈沐芳紧皱眉头,“沈醉那边一定也被盯得很紧。”
“那或者试试我哥哥”梅里莎提议道。
“我真的有点儿信不过你哥哥。”沈沐芳说,“毕竟我不认识他,而你和他接触也不多,加上裙带花的事儿,还是不要冒险了。”
“那还有谁”梅里莎问。
“何成浚,”沈沐芳说,“他现在是个失意人,关注他的人不多,应该可以联系上。”
西安事变之时,倪少涵等人电请何成浚前往临潼营救蒋委员长,何成浚因为之前种种事件,对蒋委员长是腻味的要死,真正是恨不得蒋氏中府立刻换个主子,于是就怼了倪少涵等人一句“我何雪竹何斯人也哪里有那等通天本事还请各位另请高明吧”
这一句话将何成浚的政治生涯彻底断送了,曾经辉煌的履历也改变不了蒋委员长对他的厌弃,何成浚被蒋氏中府雪藏了,同时因为他在关键时刻背信弃义的行为,重庆官场对他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无论地位还是名誉,都是一落千丈,墙倒众人推,一时之间,何成浚被拍进了泥坑里。
如今,何成浚在蒋氏中府担任了个闲到不能再闲的闲职,连卯都不用点,每日里就自己在家看看书,写写字,浇浇花,喂喂狗,其他的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闲到蛋疼。
何成浚泡了一壶花茶,把叭儿狗赶到院子里,往躺椅上一溜,顺手打开之前放在茶桌上的书,整个人瘫成了猫饼。
书是某人指定要他看的,蒋氏中府的思想政治纲领,何成浚向来不怵于看这些枯燥的东西,但一连看了几个月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何成浚把书放在茶桌上,感觉到脚下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乱窜,就伸出脚想去勾一勾那只雪白的叭儿狗,谁知竟被那只狗一口咬住了鞋子,何成浚甩了几下竟没甩开,这狗是下了死口的。
何成浚顿时有些恼了,这狗与他向来不睦,白吃了他一年的肉,竟也喂不熟,白眼狗是也。
何成浚从躺椅上坐起身,狠狠瞪了那只狗一眼,抬脚就想踹上一踹。
那狗甚为机灵,更与何成浚斗争的久了,他一抬眼就知道他想干啥,一见何成浚抬腿,迅速放开鞋子窜进了花花草草里。
何成浚一脚踹空,更恼了。
何成浚正想着与那狗不共戴天,家里的院门却被敲响了。
何成浚愣住了,自他来到重庆,住在这所院子里之后,已经许久都没有人敲过他的院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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