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属于孔家的别墅相当的大,主人和侍候的仆人共同居住的主楼虽然只有两层,却桥廊相连,曲折承转,由五栋中小型别墅共同构成,借着地形占据上层。
从别墅所在的山上下来,往山后背阴的地方走,有一个庞大的仓库,三分之一在外面,三分之二藏于山体之中,孔令侃的扬子公司在重庆的存货有一半都在这里,另有孔家私人使用的豪车数辆,汽油一百多桶。
蒋夫人离开之后,没过多久,分布在孔家别墅周边的驻军关卡都撤走了,连带着别墅里面的留守人员都减了一半,尚有二十余人在别墅中留守,十余人在仓库做看守,另有做饭和清扫屋子的仆人四人。
孔家人此时都不在此地,贵人又已经离开,此时别墅中的防护算是比较松懈的了。
余四从牌桌上起来,骂骂咧咧的走到角落的桌子前拿了一瓶啤酒用牙齿咬开,一口灌了半瓶,旁边有人坐上了他的位子接替他洗起麻将牌,与牌友们嘻嘻哈哈的推着麻将,在桌子上揉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出去尿一泡,回来还打”余四喊道。
“等着吧,等我下来”接替他的人头也不回的招手道。
“就没人想拉个屎什么的”余四问。
“去你妈的”桌上四人笑道。
余四于是一个人去厕所了。
余四从值班的屋子里走出来,一边把手伸进里挠着一边把皮靴在高级的地板砖上踢出响亮的踢踏声。
值班室的这间屋子位于最西侧的一栋中型别墅的西侧一楼,前边是主人庞大的游戏室和调酒间,后边是小厨房,值班室借用了难以采光的中间这段,白天也是要开灯的。
出了值班室的屋子,余四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西沉之后红的刺眼的太阳,无端端觉得这太阳衬着周边的乌云,看上去就跟老太婆尿血似的,贼恶心。他把嘴里的烟蒂吐到墙根,哼着小调,踩着青砖的地面走向了院墙下的小门。
小门外有个茅房,是主人允许后守卫们私建的。这栋庄园建造完毕之后,留给下人们的厕所只有前院最前面和后院最后面两处,处于庄园中间段的几位看房守卫不能使用主人的厕所,上个茅房要跑老大一段路,后来有人为了省事就在草丛和花木下面随意大小便,熏得主人大发雷霆。然而人有三急这件事儿,就算是孔大公子也是改变不了的,只能捏着鼻子同意再建一个厕所,但又不愿意厕所占用了游戏室和调酒间窗外的美景,于是只能在院墙上开了个小门,在院子外面盖了个厕所。
余四开了门,踩着黄土走向了厕所,一手把裤腰带松开,另一手将别再腰间的枪匣子向后送了送。
余四对着简陋肮脏的墙壁放水,感觉膀胱骤然放松,舒服的长出一口气,晃了晃脖子,余光突然看见侧面墙壁上自己的影子边突然多了一块阴影。
一只雪白但犹如钢铁般坚定的手捂住了余四的嘴巴,他还未来得及发声就感觉后脑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送进了他的后脖子里。
余四松开抓着裤子的手,徒劳的向后抓去,只触摸到了一双纤细但力量惊人的手臂,双腿在地上蹬了几下后,余四终于不动弹了。
墙壁上余四的影子和多出来的影子倚靠在一起,仿佛很亲密的样子,突然从这间厕所里消失了,只一眨眼后,多出来的那个影子又单独出现了。
梅里莎从厕所里出来,沈沐芳站在门外对她赞许道“你做的很好”
梅里莎迟疑的看向沈沐芳,刚才看到的东西让她觉得要张针眼“既然是男厕所,你为什么不去”
“你希望能尽可能的多做一些事情,我当然要全力支持你。”沈沐芳真诚的说。
梅里莎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得罪沈老大了。
“地上没留痕迹吧”沈沐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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