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执勤的交警不认识陆景佑,伸手要拦住他,见他身后跟着大队长,晓得这人来头肯定不,立即退后了。
陆景佑走到车边,手伸进车窗开了车门,对严梓枫“下来。”
知道他来了,她便逃不走了,严梓枫默然,从车上下了来,就被陆景佑抵在了车门上,他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捧着她的脸。
“你知不知道我又多担心?为什么离开不一声?外面的危险你考虑过吗?”
陆景佑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目光炙热像熊熊烈火,严梓枫别开脸,他先离开她的,如今怎又反过来质问她。
严梓枫的冷淡让陆景佑憋在心里的担心无处发泄,只是幸好,幸好已经找到他了,就在她离开的短短四个时里,他经历了人生中最惶恐的时间,甚至比送她去英国时更加恐慌失去她。
她安然无恙,真好,陆景佑高度紧绷的神经和心脏都放下来了,心疼地抚摸她干裂的嘴唇。
“我们回去吧。”陆景佑在严梓枫额头轻吻了下,挽着她的肩膀带她离开。
严梓枫向一旁移了一步,避开陆景佑的手,沉默以拒绝跟他走。
“梓枫,宾客们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完成婚礼。”陆景佑,他猜到了她的不愿,可他不许,谁也不能阻止他娶她。
严梓枫抬头,蹙起眉头望着眼前的陆景佑,疑惑他们的婚礼还要继续吗?
陆景佑向下看到严梓枫婚纱膝盖以下已经被扯掉,脚上华丽的高跟鞋也不见了,她赤脚在地上,白皙的双脚上还有些许泥土碎草和细微的伤痕,他立马将她抱起,向自己的车走去。
司机开了车门,陆景佑心翼翼的把严梓枫放到车座上,关上了车门,同方才跟他过来的大队长打了个招呼,从另一边车门上了车。
严梓枫没有反抗,也没有责问,一路沉默望着窗外,这样的她才是让陆景佑不知如何是好,她可以吵闹,质问他,责怪他都行,可独独不能这样毫无生气,他要宠着护着的女人,这样可怜的模样最中伤他。
陆景佑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的水,拧开瓶盖将纯净水倒进杯子里,递到严梓枫干裂的嘴边,然而她并未动,头靠在车窗上眼睛望着窗外。
陆景佑只好一手端起她的下巴,把水送进她的嘴里,严梓枫好歹有点反应,喝了两口水,别开脸去,继而又一副漠然的样子。
“纪永胜曾坐过牢,这几年他忌惮我才对纪苏好些,知道纪苏和我分开了,他为了钱和股权能要纪苏的命,”陆景佑解释,“梓枫,我去见她,只是当时紧急,在律师办完所有手续,我们毫无关系之前,她不能出事。”
锦泰花园那套房子还在他名下,转移手续没办完,纪苏当时的尖叫声似乎纪永胜要至她于死地,她不能那间房里出问题,不然他牵连进去,舆论必定黑化他,连云尚集团股价及子公司上司都收到影响。
可严梓枫不知道这些,在她看来,他是在乎纪苏的,而她在知道他婚礼前夜还去找纪苏之后,那颗因为爱他还尚在跳动的心,似乎死了,为什么?她这短暂的一生这样颓丧至极,至亲离去,所爱不爱她,而她还要在病痛的魔爪下结束生命。
在郊外的湖畔,她真的挣扎了许久,她想一跃而下,只是她害怕爸爸伤心,担心家人的安宁又被扰乱。
车到停在了庄园的停车场,前面不远就是他们昨晚住的别墅,按照陆景佑的吩咐,工作人员已经备好一切,等着他们归来。
陆景佑见严梓枫并未有下车的意识,侧身捧起她的脸,缓慢轻转过她的脸,让她面对他。
“梓枫,一切等婚礼结束之后我们再谈,好吗?”
严梓枫没有回应,氤氲的眼犹如浸在泉水中的黑珍珠,盈盈目光沁入他的心中,他知道她伤心了,或许不愿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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