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冬狼骑士团里有很多这样的。
“那些事,根本,根本没有必要。他是在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鲍里斯语神经质地念叨着,一种熟悉的恐惧感席卷身心。
作为加洛林王室的老仆,他熟知王宫里每一个人的性情c爱好c口味,甚至是小动作,并针对性地去迎合主人们,像把面团捏扁揉圆一样肆意玩弄着他们的心灵,这也是他的恩宠长久不衰的秘密。但是王宫里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冈瑟三世的独子,阿尔弗雷德王子。
他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一样,思绪天马行空,飘忽不定,时不时迸发出灵感的火花,然后又发明些旁人看不懂的新东西。纵然这些东西后来被证明对人是有益的,可鲍里斯总觉得无法抓住他的脉络。
抓不住人的喜好,就无法讨好他,进而隐蔽地控制他。哪怕王太子主动给了他一副眼镜作为礼物,鲍里斯也总觉得送来的礼物之中,包藏着不可言说的祸心。
冈瑟三世退位之后,他是不是会被新国王押上断头台?
有段时间他每天都疑神疑鬼,睡不着觉,险些比老国王还要早地去了冥府。在那之后,鲍里斯就更坚定了远离王子的想法。
其实这一切归根结底,只是源于一个恋栈权势的宫相毫无依据的恐慌。
克莱芒五世十分高兴,因为他从中窥见了鲍里斯深藏心底的一丝软弱,只要一点点破绽,他就能始终让对方为他卖命。
像他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离死亡越近,就越想在阳光下多停留在一会儿。可要人交出大权,回乡养老,又无异于要了他的命。
既不肯放权,又想要命,那就只好解决产生问题的人了。
“你看,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为什么你那么不高兴?”
克莱芒五世循循善诱,甚至在袖子里捏碎了一颗小粒珍珠,里面的法术立刻释放出来,淡薄的光环笼罩着宫相。
鲍里斯晃了一晃,似乎感觉到什么,但他终究只是个凡人,顺着话头袒露了自己心中升起的担忧。
“不,我不是想要拒绝您,陛下。我只是阿尔弗雷德是个传奇位阶的战士,一个传奇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个大麻烦。我想陛下您应该尽量不要和他近距离接触。”
“我当然不会这么愚蠢,宫相大人。”
似乎被鲍里斯的话所激怒,克莱芒五世击掌三声,另一扇虚掩着的门被推了开来,露出一道装束整齐的身影。
拥有卷曲褐发,面容稚嫩腼腆的武官对着克莱芒五世微微躬身,随后站到了椅子后面。薄薄的衣衫紧紧贴着门德尔松的身体,勾勒出他精壮的肌肉曲线。
“你之前看见的,门德尔松正使,也是个武技不亚于阿尔弗雷德的战士,同时也是我的贴身护卫。如果你的,不,那个冒牌货企图攻击我,门德尔松就会迎上去,和他比上一场。门德尔松,你觉得刚才和宫相大人谈话的那个人,真实实力在什么水平?”
“说不太准,我能感到他很强,但又不像,他完全没有和这股力量匹配的敏锐感知。”
武官的回答让克莱芒七世心情舒畅,他又接着往下说。
“另外,针对你说的王子可能变成亡灵的状况,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仿佛是在回应克莱芒五世的话语,白袍牧师的身影缓缓浮现。克莱芒五世惊喜地站起来,向着牧师张开双臂。
“卡尔,你来了,看到你我真——”
俊美如雕塑的白袍牧师冷冷看了克莱芒五世一眼,径自挑了个远离他的地方坐下,拿着经书的手背隐隐露出青筋。
“陛下,请自重。”
“好吧。这是圣堂的卡尔大主教,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他这次过来,带了很多强力的道具,无论是克制秘咒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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