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说道:“她纠缠我看上的男人,就得死。本小姐今天心情好,饶她一命,就赏她个生不如死好了。”
张睚眦低声道:“真可怜。”
不知在说宗意,还是那个被翁明雪看上的男子,亦或就是在说翁明雪。
翁明雪踹了牢门几脚,刚想挑衅几句,却见方才蹲在宗意身边的采花盗忽然飘到了自己面前,他头发极长,乱糟糟地遮盖了满脸,只露出星火似的眼睛。他抬起头对着翁明雪呲牙一笑,问道:“是你伤了她?”
翁明雪被鬼笑吓得向后一退,牢头定睛一看牢门的锁竟然被人用蛮力掰断,扔在了一旁。他抽出腰间的刀直指梁阎王,梁阎王却轻笑一声,勾魂索命的野鬼似的,伸出枯瘦的手握住刀身,也不惧刀刃的锋利,手掌似灌了金铁,将刀刃生生折断了。牢头惨叫一声,狗撵鸭子似的独自跑了。
翁明雪不复之前的平静,她从未来过太守府的大牢,没想到关了这么多妖魔鬼怪,正犹豫着要怎么溜掉,便听那采花贼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连碰她衣角都不配,竟敢伤她。”
翁明雪心提到嗓子眼,但素日嚣张跋扈,纵然被吓得脸色惨白也不能在口头上落了下风,叫嚷道:“我呸!她就是个贱民家的贱骨子,我要捏死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贱民也配跟我抢男人,我就要她生不如死”咒骂戛然而止,梁阎王不打招呼猝然出手,鹰钩般锋利的爪子一把掐在翁明雪脖子上,将她提了起来。
翁明雪脸色清白,哼哼两声眼白上翻,显然是快断气了。张睚眦忙道:“老梁!放下她,她还有用,现在不能死!”
梁阎王尖利地刺了一眼张睚眦道:“她敢伤她,她怎么敢贱民,呵呵,全大梁加起来都没有她的血脉高贵!她竟然、她竟然”
张睚眦无奈劝道:“主子要她活着,你还记得答应了主子什么吗?”
梁阎王全身一震,扭头又看了眼疼得抱成一团的宗意,将翁明雪狠狠地扔了出去,翁明雪撞到牢门上,吐出口血了,被掐的嗓子疼痛难忍,她揉着喉咙刚要开骂,忽然从牢门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肩膀。翁明雪转身看去,却见是个身上几乎没穿什么衣服的男人,正淌着口水对她呲牙笑。
“小妞,别走了,留下吧。”那人邪笑道。
翁明雪尖叫出声,再也不敢耽搁,从地上爬起来便跑,边跑边喊:“你们等着!我要告诉我爹,让我爹把你们全杀了!”
地牢里的好汉无人惧怕翁无声,却对这打不过就告诉爹的行径颇感兴趣,张睚眦喊道:“让翁无声来!谁不来谁是我孙子!老子在这等他!”
见着翁明雪走了,张睚眦脸色忽然阴沉,转身看向宗意,正见着梁阎王又跑回宗意身边,试探着伸出手想碰宗意。
张睚眦大喊道:“老梁!我们不是说好你装傻充愣,骗过翁明雪就行吗?你这可是惹火烧身,万一翁无声一会儿真来了怎么办?喂,我跟你说话呢!主子没警告过你,让你别招惹她吗?”
梁阎王没搭理他,他忽然低头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手,干脆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条不算脏的衣角,沾着喝剩下的水擦了起来。
张睚眦道:“那姑娘身受重伤,你别乱折腾啊!一会儿小扁鹊就来了,让专业的来,你一个大老粗你会什么啊,我说你听见没啊,你耳朵呢,丢啦?”
梁阎王凉凉地说:“步陈没说过,她被带过来的时候会浑身是伤!若非我定然要出去宰了那小子!”
张睚眦不满道:“主子谋略无双,从未出过岔子。把人给你带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谁能知道翁明雪那小妮子这么畜生,能对一个姑娘下狠手!要我说,你还不如留着命出去找翁无声打一架才不亏。”
宗意感觉自己身边窸窸窣窣地有人在动,像是在擦什么东西,还很用力,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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