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的警告,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人混在其中,却懒得揪出来,反倒仍由他给我们发消息。这是自信,凌驾于所有事物之上,无论何种危地都能掌控一切的自信。或许武虔从一开始,就没把我们的攻城当回事,不然该如何解释一万大军入城竟无法拿下不足两千兵卒的金乌城?”
楚溟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又响又痛,跌坐在了地上。
详细部署的计划一片狼藉,战况早被对方知悉,金乌城实难攻下,此时还丢了武林盟楚溟攥了攥拳,掌心一阵尖锐的痛,难道他注定要亡于此地吗?
“启禀太子,安达将军率十万轻骑已到渭水关!”
“你说什么?”楚溟瞬间回魂,霍然站起,长声笑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他赶忙从乱七八糟的桌案下将地图翻出来,递给蒋易道:“从渭水关到此地要多久?”
蒋易接过地图,看了片刻道:“若走淮南道至东岭再过虬龙江,最多三天!殿下,可以让绕至金乌城的兵马攻城了。还有那颗棋子——武虔不是发现了奸细也无所畏惧吗?那我们就动给他看,我倒要瞧瞧,连鬼神都无惧的天下名将怕不怕这个!”
楚溟将手狠狠一攥,冷笑道:“金乌城,大梁,哼!任步陈和武虔手眼通天,这次也休想翻身!”
入城的苍军该杀的杀,该俘的俘,城内仍是一片杂乱不堪,偶有太守府的亲卫在城里跑来跑去地呼喊。金乌城的士兵不像守北疆的浮屠军时不时被蛮夷骚扰,早就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习惯了时时都会动荡的日子。方才经历一场大战,士兵各个精疲力竭,仿佛站了几天岗没睡过觉似的,成了疲惫不堪一戳即破的空壳。
季长青道:“太平日子过太久,都忘了金乌城正处在虬龙江一岸,临着宣苍,本就该是强兵驻守的地方。”
宗意看着远处一个士兵正忙活着帮城里的人抬伤患,轻声道:“这不怪他们。翁无声被控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就有了动摇金乌城的心,自然不会将好苗子都留下。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苍肯定是知道金乌城的状况,才将兵力分批次攻打金乌城。这反倒给了我们养精蓄锐,筹备下一次攻战的机会。”
宗意此时一说,众人才恍然过来,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冷汗。要是大苍没有轻视金乌城,一口气将几万的先锋军都派过来,金乌城早就完了。
楚湘远仍有些焦虑,问道:“城里才一千多人,要怎么跟大苍的万人之军打?”
宗意:“之前也没比现在好,不也将大苍的一万人都留在了金乌城?”
楚湘远:“那能一样吗?他们不会再中招了。”
宗意:“那就用新招。”
几人说着,便到了太守府,却见院中吵闹不止。李渡红着脸被一个年轻姑娘拉着,旁边立着一个妇人正手足无措地拽着那个姑娘。
李渡见到宗意如见到主心骨,梗着脖子喊救命道:“你们可来了!这这这”
宗意惊叹地揶揄李渡:“行啊李少侠,这不过才一刻的功夫,你就嗯?”宗意对着李渡挤眉弄眼,李渡像是一口喝了一坛子腌了腊八蒜的醋,又辣又酸涩,险些将眼泪都呛出来。
李渡:“你瞎说什么?我没有!”
那姑娘这才转过头来,满目含泪地望向宗意。她看着宗意,宗意也在看她,小姑娘年纪不大,许是刚过及笄,头发用簪子松松挽就,一双杏眼方才哭过,瞪得像桃子似的,不显臃肿反添娇俏,让人没由来地喜欢。
看见她,宗意忽然想起宗霓,但以宗霓的性子,应该只会弄哭别人,顿时便放心了许多。
小姑娘道:“你是谁?你认识他吗?我不能让你带他走!”
宗意笑道:“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小姑娘哇地一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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