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挑挑眉。
钟文晋想揉揉脸冷静一下,然而一抬手才发现自己身子抖得厉害,指尖更是明显,他连忙又把手放下藏在袖子里,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
“你做好打算了”他问,话说完之后又觉得问得有些多余,谢昭雪那么聪明,定然是早就把后路给想好了。
谁知谢昭雪回答,“还没有。”
钟文晋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七八分,不过这也正合我意,我早就想离开京城了。”
谢昭雪脸色一变,刚想说话,就听钟文晋道,“不过我离京之后,你要好好照顾我娘,虽说她嫁去了钟家,但好歹也是你们谢家出来的人,如若他日我有机会回京,会把她从谢家接出来。”
“停。”谢昭雪抬手,制止钟文晋的喋喋不休,“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现在再说最后一遍,你听好。”
他直直的看着钟文晋的眼睛道,“你哪都不准去,谢府就是你的家,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
语气像往常一样,有些淡淡的,细细一听,才能品出其中的坚定,谢昭雪接着说,“只要我还活着,任何人都不能把你赶出谢府。”
钟文晋心头狠狠一震,双眸睁得老大,带着浓浓的迷茫,“你把我留在谢府有什么好处”
他自己也知道,说的难听点,他现在就是个实打实的拖油瓶,没有一点用处,身上还存留着巨大的风险。
“跟好处有什么关系”谢昭雪忽而站起来,慢步走到钟文晋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点在钟文晋脖子上没藏进衣领中的一枚红印,道,“我不想你离开我,就这么简单。”
钟文晋往后瑟缩一下,黑如墨的双眼蒙上一层水亮,倒映出谢昭雪俊秀的笑面。
他骤然喘起粗气。
谢昭雪见他这样,心道还是不能一下子全盘托出,不然他肯定受不了,于是收回手,将话锋一转,突然扔出个重磅,“昨夜革查府无故起火,钟文亭葬身火海,钟国义失踪了。”
“钟文亭死了”温禅原本捧着碗吃饭,听见阿福说的这事儿,当下把碗筷放下,开心的拍起手来,“死得好”
“不会有错,刑部检查了很多遍,听说身上多个地方都烧烂了,但一张脸好歹能看清楚,死的时候蜷着身体,想来是想护住口鼻求生。”阿福在一旁道。
“活该”温禅舒一口气,原本想着革查府守备那么严实,必然会想办法扑火把人救出来,想不到竟然直接将他烧死了,想起先前钟文亭自信满满撂下的狠话,温禅咧嘴笑起来。
牛皮吹上了天,又有什么用
阿福见温禅那么高兴,也跟着笑,然而笑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说,他忙道,“殿下,据刑部的人说,钟国义昨夜失踪在牢内。”
温禅一下子笑不出来了,脸瞬间沉下去,“什么时候的事”
“火灭后刑部的人进去检查,就见钟国义的牢房中没人了,但是门还锁得好好的,不曾有动过的痕迹。”
“检查仔细了吗”他问。
“奴才不知,不过听他们说是小谢大人亲自带人检查的,每一寸都细细查过,牢房完好,就是不见其人。”
“钟国义难不成是凭空消失了”温禅皱起眉头。
“会不会是他趁着火势作乱之时,逃了出去,没被人发现”阿福试探着推论。
“门锁没开,牢房完好,他老骨头一把,不可能那么灵活,况且谢昭雪并非傻子,不会有那个机会让他逃走”温禅碎碎念道,“有蹊跷,绝对有蹊跷。”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钟文亭昨日,为何那么自信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阿福眼看着自己主子越来越沉默,脸色变得极难看,出口道,“殿下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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