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北抱得很紧, 像是想把温禅揉进身体里一样,极具侵略性, 掠夺了温禅所有的呼吸。
吻是苦涩的, 也是香甜的。
温禅从前的妄想变成了现实, 他从不觉得自己倒霉, 不论是梁宴北, 还是这次的重生,都是命运给他的恩赐。
没人能够切身体会他此番内心的喜悦。
就好似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怒海黑浪,温禅吃力的伐着一方小舟,明明知道那一束曙光永远不会出现, 却还是不断期待, 甚至弯了腰低了头,摆出乞求的姿态。
猝不及防的, 这抹曙光就照在了他身上。
万千世间,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这个人,总于到他面前,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他闭上眼睛,流下了这苦楚中的最后一滴泪。
正入神时, 耳边传来一声轻响, 紧接着一股凉气就蹿进身体, 他伸手一摸, 才发觉自己衣裳的前两颗盘扣被梁宴北扯坏了。
温禅把他的头往后推, 声音有些喑哑, 疑惑道,“你扯坏我衣服做什么”
梁宴北抬眼看他,眸中暗沉,虽然口上没有回答,但手却滑进衣裳里慢慢游走起来。
温禅按住他的手,与他对视,仿佛在无声的对峙。
下方的梁宴北还是败下阵来,十分遗憾的叹一口气,对温禅低声道,“那你亲亲我。”
温禅弯眸一笑,捧着他的头赏了一个大亲亲。
这一亲,又是好一会儿。
最后梁宴北在禧阳宫洗漱住下,躺在床榻上后抱着温禅不肯撒手,将他整个人缠起来,裹进怀里。
温禅枕在他的手臂上,竟睡得出奇的香甜。
这边还在缠绵时,京城的北区如同炼狱一般。
夜色浓郁,寒风刺骨。
黑袍人手握黑铁弯刀,刀刃泛着寒芒,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面具下那双俊秀的眼眸里充满了无情和杀意,原本黑如墨的眼瞳竟浮上一丝丝血红。
他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被木栏围起来的房屋,随后纵身一跃,如同鬼魅的身形在空中划过,轻巧的蹲落在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来来回回的衙役巡逻守卫,微弱的火把支撑着仅有的光明,偶尔有小声交谈的声音,谁也没发现黑袍人在暗色中跃进了木栏之中。
所有百姓都沉在睡梦中,黑袍人翻进窗子时半点声响也没发出,如同一只生在黑暗里的猫,无声无息。
他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相拥而眠的夫妻,两人睡得正沉,完全没有感知黑袍人的存在。
他站着看一会儿,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眸一垂,紧接着弯刀便举起,几乎是在一瞬中,就切断了夫妻两人的脖子,血液肆意流出,两人没有反应的机会,断了气。
黑袍人没有停留,速度读极快的翻去下一家。
他光临了木栏内的每一户,在这样深的夜晚化身罗刹,手起刀落间就是一条生命,没有半点手软,待他从木栏出去时,整个北区的百姓都已永远在梦中沉睡,再也不会醒来。
而毫不知情的衙役们还在换班巡逻。
待到第二日天色大亮,衙役们仍不见有百姓出来,进去查看时,才发现了着触目惊心的一幕,惊叫着把消息传开。
仅仅一个上午,北区百姓全被人害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谢晟然和谢昭雪被召进皇宫。
所有人都知道了谢昭雪将北区百姓圈起来的事,瞬间把他推上风浪口尖,且连温禅也去过北区的事也被人传出,于是可怕的流言以恐怖的速度传播。
九殿下的臭名声早已远传千里,此番又做了这种事,自然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各种说法将温禅贬得一处不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