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泛起嘀咕: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吗?
下一刻,泰特绕进大键琴和钢琴凳之间,坐在了钢琴凳的另一头。他的腰背挺得笔直,身体明显已经僵硬了一大半。
拉法埃莱心中愉悦,他将左手放在琴键上,又一次弹起了之前的曲子,速度明显轻缓了许多。
在乐声里,拉法埃莱的声音温和:“没有名字,不过你可以取一个。”
泰特愣了一下,他扭头看向正在慢吞吞按着琴键的拉法埃莱,恍惚中,似乎看到了相同的画面。
泰特不受控制地张开嘴,轻声道:“陪伴。”
拉法埃莱按着琴键的手指猛地一顿,大键琴发出一声异常刺耳的音调。
泰特如梦初醒,他看向拉法埃莱,却见拉法埃莱弯了弯唇角,按着琴键的手指放轻,缓声道:“我喜欢这个名字。”
泰特眨了眨眼睛,之前紧绷的肩背微微放松了些许。
拉法埃莱不再说话,他按着琴键的动作越发和缓起来。如果说一开始的曲调是轻快明朗,那么现在就是温柔静谧。
泰特坐在一旁,眼皮越来越沉。
睡意上涌。
这不可能。
泰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试图以此驱散涌上来的睡意。
黑色蟒蛇在男人的身上游走,滑腻的鳞片摩擦着男人黝黑的皮肤,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昂起,冲着阵法中央的棺椁不时吐出分叉的蛇信。
拉法埃莱哈蒙双臂环胸,眉头紧蹙。
这真的是能够让死去的人得到永恒幸福的神圣仪式?
为什么他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阵法中央里的小小棺椁中,躺着的是在他母亲的肚子里不满五个月就夭折的弟弟。一个月前,在他母亲薇薇安哈蒙意外流产后,这个原本还算幸福的家庭就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没能保住孩子,这使得薇薇安哈蒙的心中充满了内疚和痛苦。
她发了疯似的想要补偿那个孩子。
然而,在母亲体内尚不足五个月就夭折的孩子,在光明教廷当地教区的主教看来,并不能够算得上一个已经来到人间的灵魂。既然没有真正来到人间,地区教堂便无法为这样一个夭折的婴儿举行光明教廷式的葬礼,按惯例直接下葬便可。
但薇薇安哈蒙却无法接受。
她认为,在她感觉到了胎动的时候,这个孩子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没能将这个孩子带到人间是她的错,她无法接受将那个孩子草草埋葬,她必须确定他能够上天堂。
既然光明教廷拒绝为他举行一个宗教式的葬礼,她就找其他办法,只要能够将那个孩子送上天堂就行。
在薇薇安哈蒙的坚持下,他的父亲本哈蒙花钱托关系,最终找到了眼前这个黑人巫师。
据说这个黑人巫师是巫毒教的祭司,法力高强,能够沟通天堂与地狱,能够让人与死去的亲人对话来弥补遗憾,绝不是某些招摇撞骗的骗子灵媒。
在那个黑人巫师露了两手后,薇薇安哈蒙相信了,本哈蒙仍有些将信将疑,但看着妻子,哪怕只是为了让薇薇安安下心,不再继续内疚痛苦下去,本哈蒙也得装着深信不疑。
但拉法埃莱哈蒙却觉得那个黑人巫师处处透着违和,有没有能力姑且不说,但这个黑人巫师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虽然拉法埃莱今年才十六岁,但他自认,他看人还是挺准的。
只可惜,薇薇安哈蒙坚持己见,拉法埃莱也没有办法。
收了一万美金,黑人巫师答应为孩子举行神圣仪式。
仪式之后,他们只要将孩子安葬便可。
只是,这种处处透着阴暗诡异的仪式,真的没有问题吗?
为什么他觉得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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