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彻底封堵。
带着男人的本能地霸道和狂野,无可抑制的欲望的冲动,那么激烈地亲吻,循环往复,唇舌纠缠。
竟然激动得浑身发抖,生平也没有这样热烈的滋味,青涩的,甜蜜的,如江边等候少女赴会的少年。
挣扎,反抗,一有了力气,本能地就咬下去,狠狠地,狠狠地,只是为了夺回活命的呼吸。
满口都是血迹,从咽喉里吞下去,重重的,仿佛在饮水,她听得咕噜一声。
她的身子彻底软瘫下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灯火辉煌。
身上已经是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是干的。她看到身边的人,满脸的血丝。人一憔悴,本该分外地显出老态。可是,他反而更加年轻,坚毅——就如一头残酷的猛虎。
她想起来,想起自己如何被这个人抓回来——然后,一辈子,被他指派的女人奚落,嘲笑。男人总是喜欢女人互相争斗,很简单,女人不争风吃醋,都去工作争地位争权利争收入了,还有他们什么事?
不如自己掌控了权利,一点一点地分配出去——让她们在内耗里,拱手把世界让给男人。如此,男人才可做这个世界永远的主宰,并一直主宰“她们”!
嘴里还有血腥味,仿如一头吃人的兽。她目光看过去,看到他手上老大的一块血肉模糊,没有包扎,任其袒露。甚至嘴唇,也是肿的,血肉模糊,看起来,出奇地古怪c
她的目光瑟缩一下,垂下头去。
忽然被抱住,紧紧地抱住,几乎不能呼吸。
要推开,手却是软绵绵的。
整个身子都在他强大的怀里,永远无法逃避的禁脔。
她再次睡过去。
整夜,都觉得一双搂住的手。第一次躺在一个人的怀里,睡在他的手臂上,有时觉得安全可靠,有时又觉得身在地狱。两重天交界,忽冷忽热,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痛苦。
脚板心剧烈疼痛,踩了碎石子或者什么尖刺。她弯起了腰,如一个烫红的虾子。
一双大手抓起她的脚板心,轻轻地揉捏,上药:“没事,会好起来的,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
药的清凉,触摸的抚慰,疼痛逐渐地淡化。
睡得舒舒服服,无忧无虑。
只是噩梦瘆人,无边无际的荒原,有人在追赶:“快给钱,给钱”
学费,生活费,稍大一点的时候,房租人们看到报纸上报道,一些乡村女大学生太穷了,常常去坐台,卖淫她曾经发誓,宁愿卖命也不卖淫。
可是,终究还是把自己卖了。
因为这一次的卖——带来如此巨大的悲哀。
“我的钱我给你钱给你”
双手乱抓,摸到一个匣子,冷冰冰的,那么沉重。
“玉致,金子在这里,满的,都是满的”
对白都在做梦。
“不,我不要这个,我要我的信用卡存折”
国的隐形战斗机资料,自己起码会得到一笔超额巨大的奖金,车子房子,一切都已经出人头地,为什么忽然被人剥夺?
明明只是卖命,不用卖身的!
她比白日所见的一干小妾更加不甘不忿。
世界何其不公平。
迷迷糊糊地,有人在耳边温柔地说话:“玉致好好睡唉,可怜的姑娘别怕,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可怜的姑娘。
从小,人们就说:瞧这个讨厌的孩子。
瞧,这个可恶的小偷。
瞧,这品行,长大不是鸡就是贼。
可是,不偷不抢,怎么活到大?
一个馒头,一碗剩饭,足以感怀铭记。直到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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