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岂能要了他老子的戒指,玉镯,又去要儿子的首饰?这岂不是比现代的法官还厉害?吃了原告吃被告,以为是黑社会啊。
她坚决地拒绝:“不要!”
石宣英掉头就走。
她反而是一把抓住他的手:“石宣英,你像个男人一点。我说不要,就不会要。”
他挣扎着,手一带,锁片掉在地上,砰的一声,摔成两半。
蓝玉致吓了一跳。才看清楚那是双生的麒麟,摔断了,反而正好一边一半。
这么昂贵的东西,竟然被摔碎了,她心里颇不是滋味,讪讪的去捡起来:“石宣英,不好意思。”
石宣英脸上完全看不出是什么颜色,手一抬,便将那两半碎片捏在手里,眼里,露出一种蓝玉致从未见过的神情:“小羊,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蓝玉致做不得声。
他大步就走,锁片碎在手里,一用力,锋利的菱角划破掌心,流出血来。
“石宣英喂”
无人回答,石宣英已经去得远了。
蓝玉致一只脚又踏出宫门去,却终究没有再叫住他。
要后悔么?自己还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难得的一个艳阳天,仿佛将冬日的寒冷都驱散了。
大军已经出了城门,石宣英率领一应副手,接受葡天王的最后检阅。一切都安排妥当。石宣英在马上,一身戎装,肩上背着一副弓箭,腰上悬挂着一把大刀。
蓝玉致也是一身戎装,随侍在葡勒身边。
这些日子,几乎葡勒的许多事情,她都有参与,就算不发言,至少可以看看,学习一些。军中许多将领,对她都很熟悉了。
石宣英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哀乐。
于僻静处,跟父亲道别。
葡勒殷殷地叮嘱:“宣英,这一次是刘氏的中山王亲率大军前来。也是我们和他们的第一次大决战。你一定要沉住气,只许胜,不许败。”
“父王请放心,儿臣从无败绩!”
他神色傲然,蓝玉致忽然想起他曾经说的那么一句不吉利的话,心里一紧,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胆颤。
“父王,儿臣也有话要说。”
“宣英,你要说什么?”
石宣英的嘴角含了笑意,声音却是冰冷的:“父皇,你可以宠幸这个女人,给她一切荣华富贵。但是,你不能娶她,不能给她任何名分!”
蓝玉致只觉得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这个男人,他就是这样。他凭什么呢?
葡勒没有做声。
石宣英的笑声还是冰冷刺骨的:“这个女人,她根本不配做任何人的王后!儿臣,也不可能认她这样的女人为嫡母!”
仿佛有人狠狠地打自己的耳光。
说不愤恨是假的。
甚至某一刻,蓝玉致想大声地喊,恶毒地诅咒:“石宣英,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在刘氏的手里?”
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只咬着唇,嘴唇煞白。
“这个女人,先和张斌,然后和明道私奔父王,纵然你能忍受这样的耻辱,儿臣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这是整个家族的耻辱!整个国家的耻辱!儿臣话已到此,告退,父王保重。”
一扬马鞭,就奔了起来。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已经消失在外。
如此地绝情,比刀剑的杀伤力更强。
男人,真要报复起来,果真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卑鄙,如此的不留余地。
蓝玉致浑身冰凉,觉得这冬日的太阳,也没法将自己的身子温暖。
那是一种决裂!
也许,当那块玉麒麟摔碎的时候,石宣英,便真正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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