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从交大回到理工大的当天就开始上班了。当时学院的安全学习还没结束,整个人文学院中都维持着一种严肃的气氛,教学楼里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剩下讲台下无数个无精打采耷拉着的脑袋。
那天下午我的车开进工大的时候,校党高官、韩建国和几个老师正在送刘晓荷出来。刘晓荷前几天一度有在我岳父汉江过的办公室住下的架势,但经过学校耐心劝导,现在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她还没敢把的死讯告诉农村老家的父母,而为了配合警方调查她还必须暂时留在兰州。独在异乡为异客,所有痛苦都得她一个人扛,实在是有些难为了这个女人。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刘晓荷。远远的看见刘晓荷的脸上挂着泪水,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芒,那双泪眼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径直去了我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老师都去组织学生的安全教育去了,就连身为系主任的孙景文都被安排了讲课。
我坐在我的办公椅上,点燃了一支烟。然后鬼使神差的,我拉开了我的抽屉,这其实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因为我既不需要拿什么,也不需要往抽屉里放什么。这就像一个离家太久的人,回到家之后就很自然地想要每个屋子都看一遍,于是我拉开了抽屉。
这时我就看见抽屉里有个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上用打印机打了四个大字“萧青山收”。没有地址、没有名字、也没有邮票和邮戳。
我把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a4纸,上面用打印机打印了一句话:“我知道你杀了他们!”
这句话就像一个火星掉进了装满火药的木桶,让我一瞬间就炸了!我把a4仔细翻看了一遍,然后又翻看了那个信封,除了这几个字之外,什么都没有。
然后我像疯了一般开始翻抽屉,抽屉里的一切跟我离开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只多了那封信!
他只能又把目光又转回到那封信:
“我知道你杀死了他们!”
我看着这行字,一把抓起这封信。疯狂地在手中撕扯着,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然后,我把头深埋双臂里,发出无力的抽搐声,直到身边响起一个声音:“萧老师,你怎么了?”
我拾起头,看见是学院的一个姓刘的老师正站在我身边。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屋的,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回答他:“没事儿,就是胃疼,这会好多了!”
“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不用了,您有事吗?”我看见刘老师正捧着一大摞文件袋。
“这是院长让发的学习资料,正好,我也给您一份。”刘老师说完把材料放在我的桌上,他见我还在打着哆嗦,不禁又多说了一句:“萧主任,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摇摇头,老刘开始给所有老师的桌子上都放上一份文件,我假装闲聊问他:“刘老师。我不在这些天,有什么人来找过我吗?”
刘老师想了想:“没有!”
“那谁动过我的抽屉吗?”我又多问了一句
“抽屉?怎么了,丢什么东西了吗?”老刘好奇的问道。
“一本节目的剧本不见了。”我随口敷衍了一句。
“哦…我想起来了,孙主任在你的椅子上做了一会,可能是他带走了吧,你不在这几天都是他负责学院的工作!可能着急就拿走了吧,你问问他呗!”刘老师想了一会对我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吧,我来的时候看见办公室门开着,孙主任就坐在你办公桌上。”
“你跟他说话了吗?”
“没有,他没看见我,我还没进屋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院长让我去看着印材料,我就直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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