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不留余力掐住她的脖子,还往上提,她拼命去掰他的手,可男人的臂力很大,她没有办法挣脱,这人狠下心要掐死她。
她尽量踮起脚尖,感觉自己慢慢失去呼吸,脖颈被一圈圈勒紧,气管遭受压迫而变得畸形,榨除她最后的空气。
额头上的青筋渐渐凸起,雨沫满脸憋红,嘴唇发紫,全然无力挣扎,手臂缓缓垂下,脑袋由于极度缺氧,陷入一片空白,下一秒她将要窒息身亡。
她莫雨沫要死在这里了吗?
白阳忍无可忍:“大庭广众之下敢杀人,还有没有王法!”她气得立马隐身变回二十二岁的成人身体,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见一个小女孩莫名原地消失,白阳义愤填膺跑过去,发誓要把那个可恶的偷魂人打晕。
无影情急之中甩出蛇骨鞭缠住她的腰,怒形于色:“你给我坐下,鬼使不得参与阳间之事。”
“无影快放开我,我要去救她,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媳妇死吗?”
“她不会死的”他的语气特别肯定,好像已经知道结局似的。
“你去救吗?”
恍惚之间,雨沫听到什么杂噪的声响,然后她的身子一晃荡震动,掐她的人男生受到撞击,而吃痛沉闷一声,不得不放手。
她失去支撑,双脚软绵无力瘫倒在地,晕眩之间,只会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一刹那重获新生般的救赎。
等意识恢复之后,视野也慢慢变得清晰,这时传来女生的一阵惊恐的尖喊声。“杀人啊”
她连忙咬牙支起身来,看见不远处,小夏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玻璃块,正要对准男生的肚子捅进去。
她一惊,大喊:“小夏,不要啊!”
她晕乎乎站不起来,闭上眼不敢再看这血腥的一幕,身上每个细胞都在颤动,比上次小夏引发的车祸还要惶恐。
“住手!”
现场有人厉声大吼制止,及时抓住小夏的手,把手上的玻璃打落在地。
雨沫见状,连忙爬起来,摇晃着跑过去,从背后用力抱住小夏,不敢给他再动手一下。“小夏,住手,再打下去会死人的,听姐姐的话,不要”
“雨沫?”
“林医生”
原来出手制止小夏的人是和她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的林医生,林医生与父亲在同一科室,也是父亲亲自带出的学生。大概三十多岁,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是一位为人很亲切的温和型大叔。
林医生扶起在地上的男生,拍拍男生身上的玻璃渣,担心地问:“之罂,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我滑板”男生盯着残破的滑板,目光尽是哀痛与悲伤。
看得出来这个男生很喜欢他的滑板,也许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或者是已经结下深厚的感情,所以才会大发雷霆,为一个区区滑板忿怒至极。
无论横竖撇捺,雨沫替他感到难过,她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事已至此,冲突还是要解决。“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损坏你的滑板,滑板多少钱?我赔双倍价格给你”
她再次对上男生的眼睛,他的整个虹膜像黑夜般漆黑深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完全深黑色的眼睛,看不出瞳孔的扩大与缩小,好像瞳孔被隐盖住又似不复存在,犹如白瓷里嵌入一颗黑棋子。
特别是他的皮肤极其苍白无血,黑到深处白到极致,构成强烈的对比,突显他这个人很诡谲奇怪。
他睨瞪她一眼,她能感受到他目光射出的道道刀光,还有身上散发的怒气。咬牙切齿:“你这辈子也赔不起。”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去,可见他对她恨意多深。
“之罂,不准任性。”林医生按住他肩膀,又扬起笑容对雨沫说:“雨沫,他是我的弟弟之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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