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花辞树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安心坐在自己的破竹舍里安心喝茶看书摇折扇,依旧笑吟吟的接受自己众外门弟子们的明嘲暗讽,从来都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墨凌急匆匆跑来,着急忙慌向他汇报,“不好啦!师尊,不殆峰又把校场给拆啦!!”
花辞树慢悠悠喝口茶,“徒儿莫慌,这个月是第几次啦?”
墨凌认真的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一,二五第五次了师尊。”
花辞树幽幽道:“去吧墨凌,你知道的。”
墨凌犹豫不决:“这师尊,不太好吧?”
将茶杯放下,“无事,徒儿你就说,这都是凌云峰批了的。”
墨凌这才下定决心,“是。”
又急匆匆跑出去办事了。
于是花辞树又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一手持书,一手摇扇,好一派的附庸风雅。
但是附庸风雅什么的,从来都只是暂时的。
秋辞拿着一个扫帚匆匆跑进竹舍,看起来十分惊喜,“好消息啊师尊,凌云峰那边让过去议事啦。”
然而这个消息听在花辞树耳朵里,顶多就算是惊吓,手里的书本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再抬头已是惊恐万状,“徒儿你没听错,是让清合峰过去?”
秋辞并没有感受到自家师尊的情绪,依旧大喜,“是!凌云峰的师兄亲自过来传话!”
花辞树捂住胸口,只觉得一口老血上涌,马上就要喷出来了。
清合峰从上上上不知上了多少上的上一任峰主开始,就不再参与凌云峰的议事了,最多每天早课和晚课的时候能和其他峰的弟子碰在一起。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山上山下的跑着,清点货物,运货上山。
偶尔门派里的经费紧张,清合峰一众师兄弟们还要负责赚钱养家,养活这一大家子的大朋友小朋友们。
这样一看,清合峰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呢。
花辞树不紧不慢捡起自己的书本,递给秋辞,随口扯了个慌,“老四啊,咱们峰上的樱桃卖的怎么样啊?”
秋辞不明就里,老老实实回答,“还好啊,师尊问这个做什么?”
“还好就好,还好就好,”顿了顿,又问,“那咱们峰上的桃子呢?”
秋辞挠挠头,觉得不能让他这么问下去了,干脆把他接下来想问的一气全部回答了,“师尊!这些都还好!花也好,草也好,樱桃桃子都好,就连苏师叔的药草都好!”
花辞树伸手去拿挂在墙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的佩剑溯雪,“不行啊,为师突然想起好久没看账本了,为师先去看账本,凌云峰再来人,老四你就说为师不在。”
“可是”秋辞揶揄,“凌云峰来的人,就在大门外候着呢,现在估计已经”
话音未落,溯雪已出鞘,剑身灵光大闪,花辞树打开竹舍的后窗,竟然准备从后山悬崖御剑而去!
但,一只脚刚刚迈出去,就听门口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带着三分笑意,“师弟怎么还不出来,让师兄们好等啊!”
花辞树:“!”
他僵硬的将伸出去的脚收回来,转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师兄,您不在凌云峰等着,怎么亲自过来了?”
说话间给了秋辞一个眼神,秋辞何等机灵,马上去搬了凳子泡了茶给师叔呈上。
没想到凌云峰峰主居然亲自前来“请”他,令花辞树浑身都好不自在。
沈辞然接了茶,坐在秋辞搬来的小凳子上,略略皱眉,“师弟这里就没有个大点的凳子?”
他不提这个这个倒还好,一提到这个花辞树就愁眉苦脸,一脸幽怨,“大师兄你也不是不知道,二师兄哪里见天儿的拆校场,这钱呀,都用来修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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