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病房里。

    手术后的方瑶瑶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韩尔雅坐在床边，正在给她削水果。

    “雅姐姐，你跟我哥哥”方瑶瑶戏谑的挤挤眼。

    韩尔雅娇嗔一眼，“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

    方瑶瑶点点自己的唇，“这儿，都肿了呢。”

    韩尔雅含羞的把苹果塞她嘴里，“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方瑶瑶嘻嘻笑，韩尔雅想到什么，削苹果的动作一顿，面上染着羞愧。

    “雅姐姐，你怎么了？”

    韩尔雅故作犹疑了会儿，才抱歉地说：“瑶瑶，有件事说了你可能会怪我。”

    方瑶瑶睁着大眼，“什么事啊？我不会怪雅姐姐的。”

    “就是”韩尔雅舔舔唇，“就是苏绵不是要从方氏辞职么？我让医院发了个批评苏绵的通告，结果你哥哥看见了，很生气。他本来就不喜欢我，我害怕，所以说是你让我发的。”

    “当时苏绵把你害成那样，我很生气，所以才会那样做的，瑶瑶，对不起。”

    韩尔雅说完，双眼发红，很是后悔的模样。

    方瑶瑶拉住她的手，摇摇头，“雅姐姐，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本来就很讨厌苏绵，你发通告是给我解气啊，我该谢谢你才是。”

    “真的？”

    “当然。要不是我现在还需要躺在床上，我一定饶不了她。都是因为她，我的一生就这么毁了。”想到医生说她以后再不能生宝宝，方瑶瑶就怨恨无比。

    她的双手紧紧揪着床单，阴翳地盯着前方，“雅姐姐，苏绵那个贱人既然要走，那你让医院财务部那边不要发她的工资，一毛都不要。”

    “瑶瑶，这么做不太好吧，到时你哥哥知道，又会责骂我的。”韩尔雅推拒着，眼底深处滑过一抹达成目的的得意。

    “到时我哥哥要是追究起来，你就把责任全都推给我。”方瑶瑶拍拍她的手背说。

    “那好吧！”韩尔雅勉为其难的答应，目光扫过床头的保温杯时，假装不经意地问：“杜阿姨早上来过了？”

    方瑶瑶讨厌杜婉凝，尤其是想到她还是苏绵的妈妈，讨厌就变成憎恨。

    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哼气道：“都叫她不要来了还来，就会在我爸那儿做表面功夫，狐狸精一样。”

    韩尔雅笑了笑，“杜阿姨长得是很美啊，我要是个男人，也会被她吸引的，也难怪方叔叔他那么爱不释手了。”

    说着，韩尔雅顿了顿，又说：“不过，红颜总有老去的一天，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等不再漂亮或是突然发生事故毁容什么的不过方叔叔应该是个好好男人，就算杜阿姨变成什么样，也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喜欢吧。”

    韩尔雅一直观察着方瑶瑶的脸色变化，在发现她双眼一亮时，嘴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

    果然，下一秒方瑶瑶就拉着韩尔雅的手说：“雅姐姐，如果一个母亲突然遭受不好的事情，而事情发生时女儿也在场，你说作为女儿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方瑶瑶向往地说着，煞白的小脸，弥漫着阴测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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