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宁馨又多了一条尾巴,含烟还好,被家里人知道正月养的白白胖胖的,圆滚滚的跟着宁馨,易蔓就闹腾了许多,第一天见着温九,两人就打了一架,温九看她一个小姑娘,没有用全力,结果被易蔓脸上抽了一鞭子,气的牙痒痒,段锦玥嫌他丢人,让他去把殷枢换来。
温九顶着一个鞭子痕恶狠狠地瞪了易蔓一眼,回去换殷枢了。
殷枢木着一张脸,凉凉地看了一眼他的脸,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赶去书院了,但温九发誓,他从殷枢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神中看到了嫌弃。
宁馨身后跟了个易蔓之后,果然很多人都对她开始敬而远之了,周晴薇用蛇鼠一窝的眼神看她们,宁馨倒觉得无所谓,反正书院里的人都巴着周晴薇,如今有个易蔓,旁人更是躲着走,便是周晴薇,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着宁馨横挑鼻子竖挑眼,是以宁馨在书院里的生活好了很多。
很快天气就热起来了,脱掉了繁复的冬装,换上了轻薄舒适的夏装,宁馨越来越喜欢这里的生活,平稳安逸,是她前一世想都不敢想的。
近来,金州一个小县城里发生了几起奇怪的案子,县太爷查不出来,就报了上来,知府大人很重视,带着两个同知亲自去井窑县去查案子了,孟氏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肚子大的宁馨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撞到,孟氏哭笑不得,但宁馨是无论如何都要和她保持距离。
宁晋走了五天,宁馨小脸就皱了五天,在书院上学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颜丹青发现她总是出神,便单独叫她去问了话,得知缘由之后笑着安抚宁馨,“怎么着,不相信你父亲的本事?”
宁馨捏着手指,低声道:“那倒不是,只是我爹爹已经走了五天了,学生有些担心。”
“不必担心,明日我会去一趟井窑县,回来帮你带一封信,有什么想说的,午休回去之后写封信,我帮你带过去。”
宁馨立刻欢天喜地的去了,她正愁没办法给宁晋送信呢。倒是有些好奇颜丹青一个教书先生,怎么要去井窑县。
其实这件案子牵连甚广,宁晋和易大人过去之后发现很棘手,他们还没怎么查,就遇上了一次刺杀,对方来头很大,而且明目张胆地警告过他们,不要再查下去,再查下去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这让宁晋和易大人都有些举步维艰,他二人皆是读书人,最在意的也都是他们的家人,对方很明确他们的软肋,一击即中,两人陷入了长久的矛盾。
灯火如豆,易大人长吁短叹了好几天,宁晋也愁眉不展,端起茶盏,刚送到嘴边,又放下,“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易大人叹了一口气,坐到另一边,“宁大人,这对方一看就是对我等知之甚多,旁的倒是没什么,那我家人要挟,说实在的,我是真的害怕,我打从二十五岁入仕,如今也算有些年头了,越老,也是越胆小,做事也是越来越束手束脚了。”
宁晋苦笑,“说实话,下官也是如此,下官最看中的,也是家人,我家馨姐儿大人也见过,她是下官心尖儿上的肉,如果她出事,下官还真的不知道到时会怎么样。”
易大人叹了一口气,“真是棘手啊,这件事,可真的是烫手山芋,王忠那个老泥鳅把这事儿扔给我们,我们也是烫的拿不住啊。”
宁晋沉默,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查,于他良心上过不去,查下去,万一对方的威胁是真的,能在井窑县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来,他们的威胁,不能不信。
井窑县的事,的确有些棘手,一夜之间,井窑县好几个村镇的壮年男子两天之内全部都失踪了,留下一群老弱妇孺,隔天就到县衙门口击鼓鸣冤。
县太爷王忠一听事情,头都大了,赶紧连夜给知府大人写了请罪书,一把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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