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有些发白的脸。
说来宁馨打小儿就好看,否则当年初到金州就因为好看得了人心,才惹上周晴薇这么个祸害。如今宁馨已经是少女姿态,容色更甚,一截白玉似的下巴隐在大氅里,琼鼻小巧,菱唇上点缀着饱满的唇珠,煞是好看。长睫低垂,忽闪忽闪,一下一下,似乎是可以扫在人心上。
段锦玥很快收回目光,守礼把目光重新放到宁晋身上,“大人到此几日了?”
“有五天了,雪太大,走不了,王爷快里面请,避避风。”
宁晋和段锦玥一同往里面走去,宁晋落后段锦玥一步,不过于疏远,也不至于逾矩。
段锦玥不动声色地往后看一眼,内心有些无奈,宁晋是他十分看中的一个人,他那被周后迷了心智的父皇看不到宁晋,但他从五年前就看中宁晋的才能了,只是宁晋似乎一心只想做纯臣,效忠于他那糊涂父皇。
不过宁晋他想错了一件事,他身为宏国公府的人,宁晖已经站了队,他怎么可能做得了纯臣?如今不选择,有朝一日,他终究还是会做出选择。
跟宁晋没有聊多久,宁晋就带妻儿离开了,关上门,温九灌了一杯热茶,搓搓冻得木然的脸,咧咧嘴,“王爷,您是躺在马车里好受了,冷死我了!”
段锦玥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闻了闻,果然不是什么好茶,且不说这驿站没有什么好茶叶,就算有,驿长也是不会拿出来给他的。
最终那杯茶段锦玥还是没有喝,抬头看向温九耳朵上的冻疮,“不想骑马谁逼你了?这样子进京准又要被嘲笑了。”
温九抱着茶盅嗤笑,“便是没有这冻疮,他们还是会笑,倒不如带点儿货真价实的东西回去,让他们笑的真实一些。”
“你倒是挺会替别人着想的。”
正想说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王爷,驿长准备了酒席,说是晚上给您接风洗尘。”
是连忠。
段锦玥捏捏眉心,“我知道了。”
那边宁馨带着宁意欢回去,哄着宁意欢睡了,宁馨就回自己屋里,拿着做了一半的鞋做起来。
她做不了什么精细的针线活,但是做两双鞋还是可以的。平日里也就给宁晋做两双,多的还是给宁意欢做的,宁意欢但凡是宁馨做的,他都喜欢的不得了,就连现在脚上穿的,都是宁馨做的,逢人就显摆。
软榻下面摆着炭盆,上面煨着红枣茶,一股清甜的味道溢出来,熏得人身上也暖融融的。
访春坐在炕桌的另一头,正在做衣服,做的久了眼睛酸,她放下手里的活计,看着宁馨精致的面容,不由得叹气,她家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往后哪家公子有福气娶到他们姑娘这么漂亮的姑娘。
宁馨头也不抬,减掉线头,“怎么这么看我?”
“我在想,姑娘往后定能顺顺遂遂,平平安安。”
“那是自然,有爹爹护着,我定然是平安顺遂的。”
外面的雪没有停的趋势,反倒越下越大,这两天总是下了停,停了下,路上雪积的太厚,根本就没法走。傍晚的时候外面又落了厚厚地一层雪。
吟秋打外边来,帷帽上落了一层雪,她一进来两个婆子快速将厚厚的门帘压下来,小丫鬟接过她解下来的披风,颂冬递给她一个手炉,“这是又下的大了?”
吟秋把手背翻在手炉上暖着,“棉花似的,且下呢!”
宁馨早就放下了针线活,这会儿拿着本书在看,闻言抬起头,“你打哪儿来的?”
吟秋上前,“回姑娘话,我打太太那儿来,驿长晚上备了宴席,给王爷接风,请老爷太太和姑娘也一同作陪,太太打发跟前的红蕊过来,正巧我到太太屋里回话,就让她歇着了。”
宁馨把书推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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